邱野抓着门框从车上蹦下来，忍着伤口
疼痛眯眼盯着季明哲，本想出言讽刺几句，但下
秒，他猛地偏开
头。
林家所有被杀人里，最小个男孩年仅十岁，跟他弟弟邱念样大。
作为造成这切悲剧源头人物，这血淋淋五条人命，压得邱野喘不过气来。
他撑三个月，舅舅贺文远曾经是位很厉害心理学导师，为逃避这种罪恶感，他跟贺文远做过好几次心理咨询，然而在异国他乡夜晚，当着季明哲面，他却险些崩溃。
“季明哲，你他妈是故意吧？
“给他。”片刻后季明哲对手下说。
前边坐着个人回过头来递给邱野支烟，然后打着火，邱野凑过去吸着，道声，“谢谢。”
随即他偏过头对着窗外吞云吐雾起来。
季明哲依然目不斜视看着邱野，这三个月他直在别处修养，不曾回他们住房子，今晚是他跟邱野自上次在警察局不欢而散后第次见面。
邱野头发这段时间应该都没有打理，有缕散落额发都快长到眼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生活太丰富原因，他看上去比之前瘦些。
方是谁，犹豫下，他点接听。
“船快要开，邱少你们人呢？”电话那头人说，声音很大，即便没开外放，车内所有人也都能够听到。
“不去，别等。”邱野揉揉耳朵道。
“啊？”那人混合在风里声音十分茫然。
但邱野没再解释，直接挂电话，对方是早就安排好接应他们人，按照原来计划，邱野找到林修睿后，会带他去码头，然后出海，离开这座城市，可半道却给季明哲截胡。
但这都不是季明哲第眼就发现东西，他最先注意到是，邱野整个人气质似乎有些微妙变化。
以前他性格跟长相样很张扬，总是带着种混不吝大少爷脾性，现在还是这样，但却又好像在张扬之外，裹层膜，让他看上去竟有些沉郁，而那双恣意目中无人桃花眼里竟也好似藏进心事。
季明哲大抵能够猜到，邱野这样变化是因为什
。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是该讽刺句：是你自作自受。
然而直到下车，他才看着邱野开口道，“你那样做时候，应该早就想到后果。”
通话结束，手机屏幕暗下来，邱野突然狠狠把手机甩出窗外。
季明哲看他眼。
邱野朝他呲呲牙，“季大少爷给根烟呗？”
季明哲看着他没吭声。
邱野又哼笑道，“囚犯赴死前还给顿饱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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