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想起,浑身冰冷的发抖,额头上布满冷汗,双手死死的握在一起,骨节泛白,每想一遍他的心就像被凌迟一遍,痛苦难当。
长子的死,说是意外,其实就是杜家的错,杜堇容的死、胎儿的离世,也有杜赫坤的错。在他还没有发现的时候,杜赫坤就在慢慢的逼杜堇容走向死亡。
赵恒煦嘴角挂上一抹冷意,杜赫坤这么做不就是心虚了、胆怯了,就怕杜堇容知道了一切来抢夺他的所有,在杜赫坤害死杜赫乾的时候,一切都开始注定,只是这一世不再是杜赫坤占尽先机,而是他赵恒煦要杜赫坤慢慢的死。
上辈子,赵恒煦了解了一切后,就要弄死杜赫坤,但是这老小子聪明的很,滑溜的像条泥鳅一样,每每被赵恒煦抓到错处都能够借助别人的力量或者牺牲别人捞出自己,当然同时也伴随着大量金钱、精力的消失,为了自己能够活命,他能够把庶子的儿子送到老头子的床上,还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
后来,赵恒煦发现吊着一个人,让他惴惴不安,每日不得安寝,比痛快的杀死他要难受得多,赵恒煦在处置敌人上,本来就不是个痛快的人,从他在父母墓前活剮了广义王到后来南蛮五万将士一个一个斩杀就可以看出来。赵恒煦猫逗老鼠一样,每当逼得杜赫坤走投无路的时候,就稍稍的给他留一丝生机,然后高高在上的看他东奔西窜、费尽心机的利用这一丝生机,那种感觉好极了。
杜赫坤最后是熬死的,保住了安武侯的名号又如何,富贵名利总是生不带去死不带来的死物,就是死杜赫坤也闭不上眼睛,垂死的眼里都是厉鬼索命,是悬在脖子上的利刀冒着寒光。后来赵恒煦让杜赫坤的儿子杜子德袭了爵,留着杜家的人,会让人赵恒煦找到发泄的出口,看着战战兢兢的杜家人,赵恒煦有着另类的快意,在他进入地宫陵墓的时候,才痛快的给了杜家人一个结束。
执笔在杜赫坤打了大叉叉的名字上重重的划了一道墨痕,浓重的黑色一下子遮盖了杜赫坤的名字,浓黑的仿佛这个人也被漆黑笼罩,充满了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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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堇容已经沐浴更衣,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衣摆处绣了几枝青竹,显得很典雅素净,赵恒煦皱眉,杜堇容的气质一直很淡,穿这些素色的衣服很适合,但是赵恒煦年纪“大”了,总觉得这些素色的衣服太过轻浮,给人的感觉冷清寡淡了一些,让赵恒煦没来由的就想起前世的种种,不好不好。
“采薇你带着人给堇容做几身黑色、颜色艳丽些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