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辆马车将丽嫔和珍妃送出宫,没有惊动任何人,十分安静低调离开。马车来到叶家小侧门,侍从们看看门外情况,确定没有任何可疑之后卸掉门槛,让马车悄悄驶进叶家。甄氏翘首以盼,终于将人盼来,还没有等马车停稳,她就迫不及待掀开车帘,看到里面坐着珍妃,甄氏下子眼眶红,哆嗦着嘴唇喊着,“珍儿。”
手要去拉珍妃,珍妃却害怕看着面前妇人,往丽嫔身边缩缩,抓着丽嫔袖子怯怯说道:“妹妹,怕。”
“姐姐不怕,她是你娘,不会伤害你。”丽嫔笑着安抚已经被吓破胆珍妃,嘴角笑始终没有达到眼底。牵着珍妃手,往甄氏那儿送,“姐姐,她、是、你,娘……”丽嫔又重复遍,后面几个字说得顿顿,仿佛是在加深珍妃印象,那个“娘”字,说得格外轻,好像来自远方般,空空。
煦心中郁闷烦躁点儿都没有因为冷风原因而有半点儿减少,反而因为不能够在万家灯火齐团圆日子里和杜堇容在起,越加难受和苦闷,内心烦躁简直可以将切撕裂。
大年三十夜晚,举家团员日子,并不是所有人都在享受这份平和宁静,玉堂殿内就是这般。
“风不吹,浪不高,小小船儿轻轻摇,小小娃儿要睡觉。风不吹,树不摇,小鸟不飞也不叫,小小娃儿啊快睡觉。风不吹,云不飘,蓝色天空静悄悄,小娃娃啊好好睡觉。”丽嫔嗓音甜甜,唱着哄孩子睡觉民谣十分悦耳好听。
丽嫔手中握着珍妃头发,下下梳着,嘴中唱着姨娘小时候哄自己睡觉童谣,晃悠悠烛光下,珍妃脸色苍白坐在地上,曲着双腿,手抓在起放在胸前,显得即害怕,又可怜。
悠悠歌声回荡在空荡荡宫殿内,再美妙音乐都显得异常诡异,珍妃动都不敢动,任丽嫔梳着自己头发,下又下,空洞眼睛直勾勾看着黑暗,仿佛里面有着什在盯着她动不动。
“妹妹,怕。”珍妃突然说道,声音都带着颤音。
丽嫔轻轻笑,“姐姐不怕,很快带你回家。”
“这里不是们家吗?”珍妃疑惑问道。
丽嫔手上顿,随即笑得更加灿烂,“这里啊,不是们家。”你家在外面,而家,已经彻底没有。
外面风猎猎作响,寻找着窗户之间缝隙,发出“呼呼”恐怖声音,玉堂殿内又传来童谣,夹在在风声中显得十分空灵,听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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