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道黑色线,此鱼俗名叫黑条,大名叫黑刀鱼,只有在这个季节吃最是美味,其他时候食用会有股子很重土腥味。
小半个时辰,杜堇容已经钓上八条,之前钓送到厨房去现做,现在钓将是晚饭。赵恒煦站在距离杜堇容两臂远地方,手中松垮垮拿着根钓竿,打个哈欠,动手擦拭掉眼角泪水,脚不停动着,无聊四处张望,看看水面,看看远处掠过江鸥,再看看神色专注杜堇容,无聊长叹声,和杜堇容丰收不同,他到现在条鱼都没有钓上来,大概所有鱼都惊骇于他龙气,所以逃得远远?摸着下巴,赵恒煦觉得挺有道理。
“陛下,要不你到船舱里去,你已经陪在这儿站小半个时辰,想来累吧。”杜堇容为难说道。被赵恒煦看得不自在,而且赵恒煦老是乱动,惊动他鱼竿,杜堇容都有些嫌弃他。
“不累,在这边陪堇容钓鱼。”赵恒煦把钓竿甩,他果然不是钓鱼料,再说有堇容钓上来鱼就够。“堇容你看,有江鸥飞过来。”江鸥轻盈,低空掠过,洁白身体,翅膀尖尖上黑色羽毛,对于从来没有见到过江鸥人来说,十分新奇,“前朝书生雍陶在《送徐山人归睦州旧隐》里写‘初归山犬翻惊主,久别江鸥却避人’,江鸥哪有避人啊,看这江鸥挺笨嘛,都不会躲避人,看它们还挺想亲近们。”正好又有群江鸥飞过,大概有十来只样子,江鸥并不躲避船只,反而迎着船只而来,赵恒煦艺高人胆大,动作迅猛间,只江鸥竟然被他抓在手上,呆头呆脑江鸥扑棱着翅膀,却怎也挣不开桎梏自己大手。“你看,就说江鸥笨嘛!”
“……”杜堇容盯着江鸥看会儿,才慢慢转头看向别地方,“雍陶《送徐山人归睦州旧隐》是送别诗,见到所有景物当然都是带着离愁别绪,而且……”杜堇容嘴角微微抽下,长着翅膀江鸥就这被赵恒煦逮个正着,真是不知道说江鸥蠢笨,还是说赵恒煦帝王之气护身,“而且雍陶也没有陛下这般好武义,再高飞鸟儿,也只能为陛下折翅。”
“哈哈——”赵恒煦大笑,单手抓着江鸥,空出另只手搂过杜堇容腰身,侧头在杜堇容脸颊上香口,故意发出“啵”声,“堇容再多说几句好听,喜欢,哈哈哈!”
“……”杜堇容羞恼侧头,夹板上不是只有他们几个,还有侍从侍卫若干,怎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陛下,外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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