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躺在地上无力呻吟,后营士兵在整理战场,那些零碎尸体将战场无情放大到最大最大,血液浸透土壤,在太阳烘烤下散发着阵阵恶劣味道,在鼻尖挥散不去,杜堇容手紧紧,心情变得更加压抑和沉重。
“侯爷,你也如此消沉可不好。”司闻仲身上沾着血液,衬得人更加英挺,他脸上带着笑容,笑容爽朗,与肃杀战场格格不入。
杜堇容舒缓下眉头,但空气中味道在鼻尖挥散不去,让腹中幼小生命不安动动,他眉间皱痕怎都无法强迫松开。“知道。”缓缓说三个字,杜堇容看着如同只蹲伏野兽般丰城,只要给他机会,他随时都会反扑给自己狠狠口。
丰城到越州,快马需要五天时间,来回就是十天时间,大帐内,杜堇容坐在床边,他面色很是苍白,并不比床上赵恒煦来得好,但在杜堇容眼中,赵恒煦面色透着死寂苍白,视线移到他胸前,箭支多余部分已经被截断,只余下深入皮肉箭头,伤口虽然有白芷精心治疗,却依然狰狞片,模糊杜堇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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