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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很重,杜堇容皱着眉头,缓缓睁开酸涩眼睛,眼珠子左右移动下,发现自己在营帐内,他什时候回来?陛下怎样?北定王俯首就擒吗?大堆问题蹦出脑海,弄得额角更加难受,杜堇容想要抽出手揉按下肿胀额角,但是手上很重,他怎抽不出来?
“唔。”赵恒煦枕着杜堇容手竟然睡着,杜堇容手动,他便醒,难受呻、吟声,弯着睡背都僵硬,撑着腰坐直身体,背脊上肌肉僵硬难受,还有胸前,胸口上缠着混着草药白布条有鲜血渗出来,伤口裂开来,受伤胸膛上抽抽疼。
“陛下。”杜堇容睁大眼睛,紧张看着赵恒煦渗出血伤口,开始还有些糊涂大脑立刻变得清明,手抓着被子就要坐起身。
赵恒煦立刻阻止杜堇容,扶着他肩膀让他躺下来,“堇容躺下,你身子有些亏损,动胎气,必须躺着静养。”杜堇容执拗没有躺下,抿着嘴看着赵恒煦伤口,赵恒煦顺着杜堇容视线低头看向自己伤口,“姜昊之医术很好,箭头已经取出来,没有伤到筋脉脏腑,箭头只是稍微挫伤肋骨,但是没有大碍。”伸手在布条上抚下,在绷带前用拇指和食指比个铜钱大圈,“就是少这大块肉,在显眼地方留个坑,堇容可别嫌弃啊。”
杜堇容双眼变得更加酸涩,也变得更加湿润,把推开赵恒煦放在自己肩膀上大手,抱住赵恒煦,脸埋在赵恒煦颈窝处,双手紧紧抱着赵恒煦背,“陛下。”说话时候,竟然带上些哽咽,看着赵恒煦虚弱躺在床上,他心如刀绞,现在终于好,赵恒煦终于好,杜堇容心下子轻松许多。
赵恒煦愣下,双手下子用力,回抱住杜堇容,温柔但用力十足,仿佛要将杜堇容镶嵌进身体里般,伤口裂开,阵阵火辣辣疼他也丝毫不在乎。
这抱着,想要永远拥抱下去。过好会儿,杜堇容睁开眼睛,突然想到什,扶着赵恒煦肩膀将他推开,双眼直视他胸膛上伤口,血比刚才还要多,伤口肯定裂开得更加厉害。
“元宝,元宝……”
本来守在边,看到陛下和侯爷拥抱在起就退出去元宝正在外面抠眼泪珠子呢,侯爷昏迷这几天陛下可是挂念得很,能够行动就过来守着侯爷。侯爷也是,在陛下受伤那几天,有时间就寸步不离守着陛下。天家无亲情,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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