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站在旁边,那个回纥人看着她,一边叽里咕噜说着什么,李舒白居然还笑了笑,然后和他似乎说了告别的话,和那人道别,示意黄梓瑕跟着自己上马车。
黄梓瑕坐在车内,看着他闭目养神,唇角还似有若无的笑意,忍不住问:“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李舒白睁开眼看着她,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黄梓瑕觉得这句话配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简直就是“赶紧求我,赶紧追问我”的意思,为了满足老板的心,她只能再问:“到底说了什么?”
“他说,这小宦官不错,一身英气勃勃,还没有失了男人本色。”
一温一 柔而单纯,有一种年少无知的澄净。
黄梓瑕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浮起一种淡淡的感伤。她想,自小就遇见太多残忍手段和险恶用心的自己,如果能早一点遇见一个像周子秦这样的人,说不定她的心,能比现在柔软一些也说不定。
回到夔王府已经近二更。黄梓瑕烧水洗了澡,又洗了衣服晾好,终于安睡已经是三更之后了。
别的宦官都是两三人一间,幸好她得李舒白发话,一人一间,不需要顾虑什么,所以睡得十分安心。谁知天刚蒙蒙亮,忽然有人一大力捶门:“杨崇古!快起来!”
黄梓瑕大脑都是空白的,强撑着身一子半坐起来:“谁啊?什么事?”
“果然我不应该问的……&rdquo
“王一爷 有令,命你速到大明宫门口候着。”
她抚额哀叹,苦不堪言:“王一爷 应该正在朝会上吧?”
“今日皇上身一体不适,早朝取消了,所以王一爷 让你过去等着。哎,我说你一个小宦官管王一爷 在干嘛?你直接跑去不就行了?”
“是是是……”
紧赶慢赶跑到大明宫,太一陽一已经升得老高。李舒白正在宫门口与一个回纥人说话,两人一操一着一口谁也听不懂的回纥话,扯得正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