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不由自主拍拍她手,想着已经永离自己而去父母家人。然而同是天涯沦落人,她却无法倾诉,只能默默握住自己袖中那块小小羊脂玉。
她将陈念娘上次交 给她小像
>,户部还没查到你师姐消息,看来还要再等等呢。”
陈念娘点头,她面容憔悴些,不过琴艺依然令人叫绝,曲万壑鸣,松间泉上泠泠响彻,令人忘俗。
李舒白赞叹道:“教坊中诸多琴师,没有个比得上陈琴师。”
李润微笑道:“正是,如今陈琴师该是国手。”
李舒白漫不经心地说:“崇古,记得上次你聆听陈琴师妙奏之后,曾多次神往,还私下向其他人学琴,今日有机会,还不赶紧跟陈琴师请教?”
黄梓瑕对他这种面不改色随口扯谎本事佩服极,赶紧借着杆子向上爬,帮着陈念娘把琴装回琴囊中,又替她抱着回到琴室。李润对陈念娘待若上宾,她所居住小院在王府东隅,庭中尽是翠竹,舒朗幽静。
陈念娘坐下调几个音,说道:“学琴是辈子苦工,看小公公日常事忙,要尽心学琴恐怕很难。若你只是时兴起,那就学几曲易上手曲子也就够。宫商角徵羽和几种手势,指势你都学过吗?”
黄梓瑕赶忙请教,陈念娘教她,眼看日头近午,王府人给她们送午膳过来。
黄梓瑕见陈念娘吃得很少,便说:“陈娘,看你最近瘦得厉害,还请不要忧思过重,先保重身体。想冯娘肯定也不想看到你如今憔悴成这样。”
陈念娘抬头看她,勉强笑笑,说:“多谢小公公,然而现在日夜不得安生,每晚闭上眼就是忆娘面容,你或许不知这种感觉。十数年来与她相依为命,如今留得个人,真不知道如何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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