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歌舞伎院……”
回到王府,李舒白听了她的转述,略有皱眉:“怎么会牵涉到这么久之前、这么远地方的事情?”
“我也未曾料到。”黄梓瑕只好这样说,“但从种种迹象来看,似乎真的会有关联。”
他们说着案情,顺着水上曲桥慢慢走向净庾堂。李舒白一直不喜欢很多人跟着自己小心伺候,所以一干侍卫宦官只在后面远远跟着,只有黄梓瑕和他一起走在桥上
,云韶苑中日日少不了出色的美人,雪色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一女 ,但忆一娘一总是说,雪色远不如其母。若论起美貌,唯有梅挽致才是艳华灼灼,光彩一逼一人————所谓的唯有牡丹真国色,只有她当得起。”
“嗯,我也听锦一奴一说过,她说她的师傅是倾世美人。”
“梅挽致去世的时候,锦一奴一不过十来岁,但我也始终听她念着师傅,不仅是梅挽致将五岁的她从路上捡回来,救了她一命,锦一奴一对梅挽致是真的崇敬膜拜。听说她离开云韶苑上京时,特意抱着琵琶拜倒在梅挽致的画像前,跪了足有半个时辰。”
“那,雪色或者梅挽致有画像吗?”黄梓瑕问。
“梅挽致有的,她的丈夫便是个画师,据说出身贫寒,但才华极高。当年他替云韶六女画过一幅游春图,其上有六人的模样,就收藏在兰黛那里。”
黄梓瑕默默点头,又问:“那画像,是否我可以借来看一看?”
陈念一娘一说:“这倒不难,兰黛如今也已经离开扬州了,她走时曾给我们留过一个蒲州的地址,我写信让雪色将画卷送过来,也不过一两日时间。”
黄梓瑕惊喜道:“是吗?那太好了,如果雪色能亲自将画送过来,我想,或许此事会有很大的进展。”
“嗯,我今天就给兰黛写信。”
“多谢陈一娘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