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过去向众人行礼,边询问:“请问各位姐姐,吕至元吕老丈家里怎走?”
几个妇人抬手指旁边个墙头爬满藤蔓院落:“喏,那里就是吕家,不过吕老头儿白天都在西市店里,现在他家里没人。”
“那……晚上他回家吗?&rdq
,说,“喏,大早送过去之后,就因为太累啦,直接就倒在蜡烛下起不来啦!当时和起送东西过去车夫马六就送回家,后院吴婶还叫大夫过来给瞧病————那混蛋庸医,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开点补气药,让好好休息。结果他刚走,就听到消息喽,说做那根蜡烛被雷劈炸啦!那个气啊,还想起床 去看看,谁知站起来,头晕目眩就倒下,结果第二天才能过去!”
黄梓瑕微蹙眉,找不出其中漏洞,便又问:“那在荐福寺法会前日,你在干什呢?”
“荐福寺虽然有钱,但也是在个月前才凑齐各种蜡送过来。你们可知道,要做那大对巨烛,需要多大精力?尤其是完工前几天,女儿……因故被赶出家门,直帮打下手伙计张延也病倒,个人搭着架子做蜡烛,通宵赶工,就没有离开过————你问问左邻右舍,整夜都在弄东西,可曾离开过?”
他边说着,边看锅里金漆已经熬好,便用刷子蘸着,慢慢顺着喜烛上浮凸龙凤和祥云图案上色,再也不看他们。
黄梓瑕又问:“关于魏喜敏死,您老觉得……”
“好啊,巴不得他死啊!”他毫不掩饰地说道,“狗仗人势Yan人,早死早好!可惜那天降霹雳毁老头儿世英名,害得那只蜡烛炸喽!”
“你看这老头儿……有嫌疑不?”
周子秦看着闷声不语往前走黄梓瑕,小心翼翼地问。
黄梓瑕皱起眉头,边走边说:“不知道,还要问问再说。”
到吕家所在丰邑坊,正是申时刚过。群妇人正在水井口树荫下边捣衣边说着家长里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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