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轻提起纸张角,吹去上面灰尘。
明显出自女子之手娟秀字迹,有种久不下笔艰涩感,显见当时动笔人那种迟缓徘徊心情。
李舒白转身往外走去:“走吧,你还有什想要知道,现在就得去找府中人询问。”
身为公主贴身侍女之,垂珠自出事之后,就直跪在公主灵前,几次哭得晕过去,醒来后又继续哭泣。黄梓瑕过去时,她眼睛已经肿烂得流不出眼泪来,只呆滞地跪着。
黄梓瑕在垂珠身边跪下,给同昌公主焚香行礼之后,看向她手腕。
,慢慢地走到正中轩榭。
在芭蕉掩映之中,小窗幽绿。被公主仓促封闭小园内,切物事都落薄薄层灰。
李舒白负手看着轩外池塘青草,黄梓瑕跪伏在地上,仔细地检查每个廊柱。直查看到门和廊柱后形成夹角根廊柱之下,陰暗角落之中,她才发现个小灰团 。
在灰尘覆盖之下,若不是她这样仔细地搜寻,几乎无人会觉察。
她伸手去拿,入手微软,灰尘覆盖下是个纸团 。她慢慢地展开,看见小小幅笺纸上,写着未完两句诗。
她身披麻衣,衣袖下露出左手腕,片凹凸不平烫伤伤疤,从手腕到手肘,显见当时伤势严重。
黄梓瑕低声问:“垂珠姑娘,你手上这个伤痕,是怎回事?”
垂珠默然扯过衣袖,藏起自己伤疤,垂首不言。
旁边起跪着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 月年年只相似。
“似”字最后笔还未写完,写字人便已停下手。揉过素白雪浪笺,乱飞灰尘,令这行字显得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黄梓瑕眼前,忽然有东西闪而过————那是在周子秦帮助下,已经烧成灰烬那片纸灰上迅速呈现又迅速消失那几个字。
或许是因为那种虚幻模糊感觉,眼前这行字与被烧掉那行字,在她看来,觉得几乎模样感觉。
“不是同昌字迹。”李舒白看着那两行字,肯定地说,“每年皇帝降诞日,同昌给皇上备礼时,都会亲自写贺寿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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