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思忖许久,才缓缓说道:“上次杨公公替他们求过情,朕想也有道理,先暂缓吧。”
“皇上体悯他们,臣妾可念着灵徽在地下孤单!”郭淑妃气息急促,哭得更是伤心,“灵徽自小最怕孤单,身边老是要人陪着,如今个人孤零零去,身边少人服侍,这个做娘亲,可怎安心啊……”
她哭得悲哀,黄梓瑕却只觉得股冷气自脚底浮起,沿着脊椎路冰凉到头顶。
李舒白目光也正转向她,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郭淑妃用意。
“淑妃,你先别说,朕心里难受。”皇帝长叹声,却并没有反对,只向着李舒白又说,“朕刚刚,还叫公主生前喜欢,那个国子监学正禹宣过来。”
郭淑妃在旁边神情不定,轻轻伸手覆在皇帝手背上。皇帝仿佛没感觉到,只说:“朕也听说过京中传言,灵徽曾邀禹宣为自己讲学,却多次遭他拒绝,后来她亲自到国子监找祭酒发话,他才应允到公主府中讲周礼————朕当时笑置之,可如今想来,灵徽如此盛年,却要个人孤孤单单地永远躺在地下,她既喜欢听禹宣说周礼,朕能不满足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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