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错。”黄梓瑕毫不犹豫。
“也许还有个可能,他说错————这是句谎言。”
“然而……他当着这样个当事人说谎,又有什意义呢?”黄梓瑕茫然地问。
“你是当事人,你尚且不知道,又何尝知晓?”李舒白声音变得冷淡起来,“何况,你们不是已经约好要在益州会面吗?到时候你们再行对质,不就明白。”
黄梓瑕听出他寒凉语气,默然无语,听得冰水“滴答”声落下,马车也缓缓驻足,夔王府已到。
感觉到李舒白端详她目光,令她觉得紧张到极点。
处在这种境地下,简直是知己不知彼,毫无掌控场面可能。于是为避免败涂地结局,她咬牙,先开口:“奴婢想请教王爷 个问题。”
他端详目光中透出丝诧异:“什?”
“是否,有什办法让人能产生幻觉,看到原本没有发生事情?”
李舒白摇头,说:“不可能。”
黄梓瑕下马车时,只觉得股热气涌来,如同有形波浪般,让她不小心趔趄下。
李舒白就在她身后,抬手扶住她。
她站稳身子,正要向他致谢,他却已放开手,径自越过她向着里面走去。
她站在那儿,看着他背影会儿,转身向马厩走去。
他没有回头,后脑勺却像长眼睛,冷冷声音传来:“去哪儿?
“然而,刚刚遇到禹宣,他说,曾在父母去世那日,手中拿着那包皮砒霜,神情古怪。”
禹宣,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心口似有波澜,但随即,便如涟漪荡开,化为无形。
李舒白略思索,说:“或许,这可以解释他为何始终坚持认为你是凶手————因为他眼中看到你,在出事之时做出些不正常举动。”
“但确实没有做过!”她坚持说。
“是他记错,还是你忘记?”李舒白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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