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舒白直养在身边小鱼,他枯燥忙碌乏味人生中,它是仅有点明亮颜色,可以让他闲暇时,看上眼。
所以,黄梓瑕将它捧在掌心之中时,心里闪过丝懊悔。
绝不能让它死掉,不能让自己,亲手毁掉李舒白唯亮色。
屋内笔洗已经洗墨笔,壶中茶水还是温 热,无法养鱼。她转身,捧着小红鱼向着外面台阶跑去————枕流榭就建在临水岸边,四面荷花,台阶可以直接下到水面。
她捧着小鱼,在水中舀捧水,看它甩着尾巴又翻过身来,才松口气,抬头看向李舒白。
爷 说过会立即带过去。”
“迫不及待,不是?”他冷笑,问。
黄梓瑕愕然问:“难道还要在京城耽搁吗?”
“那你为什不跟着禹宣起赴蜀,还要带你去?”
黄梓瑕头雾水,不明白他忽然翻脸是为什,只能解释道:“此案已经定审,若王爷 不帮,绝难在蜀地翻案。之前与王爷 已经谈妥此事,难道事到如今,王爷 要反悔?”
李舒白站在水榭之中,那双幽深至极眼睛凝
“本王此生,从不反悔。”李舒白脸上神情,越发冰寒,他转过目光,再也不看她,只冷冷说道,“你说得对,们原本便是互开条件,彼此需要借助对方而已。等到你家案情大白之时,们便可分道扬镳,再不相欠。”
黄梓瑕觉得他话语中,有些东西自己是不承认,但按照他们开始约定而言,确实又是如此。
她抬头看见他面容冷峻冰凉,时只觉得心乱如麻,不由得向他走近步,说:“无论如何,但求王爷 不要忘记承诺,带去蜀地调查父母家人血案,为全家申冤……”
她手不自觉地向他伸去,在越过几案之时,只觉得手腕凉,放在案角琉璃盏被她手带到,顿时向着下面青砖地倒下去,砰声脆响,琉璃盏摔得粉碎,水花四溅之中,只留下那条小红鱼徒劳地在地上乱蹦。
黄梓瑕呆呆,立即蹲下身,将这条鱼捧在自己掌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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