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败萎弃,谓之废。
那个红圈,颜色尚且浅淡,似乎刚刚从纸中生出来般。但那种淋漓涂抹他人命运模样,仿佛带着血腥味般,令人不寒而栗。
黄梓瑕愕然抬头看着他,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王爷 ……这是什时候出现?”
“不知。自从立妃那件事过去,上面圈定‘鳏’字红圈褪色之后,便忙于事务,再也没有想起。直到前几日心绪不宁,忽然又想到它,于是拿出来看下。”他手按在符纸之上,脸上神情似有错愕,却并不惊惧,“看来,又有件难以避免风波,要在身边涌现。”
黄梓瑕问:“近日进出语冰阁人,都有谁?”
益州等待她回去洗雪冤屈?
黄梓瑕与景雎已经看见他,赶紧站起走出,听候他吩咐。
他示意她跟上,两人起沿着荷塘边柳荫走着。
荷风徐来,卷起他们衣服下摆,偶尔轻微触碰在起,却又立即分开。
李舒白停下脚步,站在柳荫下望着近处朵开得正好红莲,终于还是撇开那个念头,没有说禹宣事情。
“不少,从景毓、景祐,到花匠、杂役,何况还有不在几日,巡逻侍卫过去之后,若有人要潜入,总有办法。”李舒白微微皱眉道,“嫌疑范围太大,恐怕不易彻查。”
“嗯,最好能有另个突破口。”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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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东西,想给你看看。”他说着,带着她向语冰阁走去。
这里是暖阁,如今天气炎热,他已经不住在这里。两人走进去时,里面闷热气息,让他们都瞬间想到同昌公主那个库房。
李舒白从柜子中取出那个九宫格盒子打开,又打开如同木莲般内盒,将里面那张符咒拿出来,递到她面前。
黄梓瑕伸双手接过,不由得愕然睁大双眼。
厚实微黄纸张之上,诡异底纹之间,“鳏残孤独废疾”六个字,依旧鲜明如刚刚写上。而在此时,除开始圈定那个“孤”字之外,另外出现个隐隐红圈,圈定在“废”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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