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那时怨恨,恨她瞬之间破坏自己家————在他流浪多年之后,终于寻到角庇荫,缕温 暖,却被自己所爱人亲手破坏。他脑中挥之不去,白天黑夜都是她捏着那包皮砒霜样子,她那时冰冷而诡异神情……那些爱
好苦着脸对黄梓瑕挥挥手,赶紧快步跟上他。
黄梓瑕见李舒白离去脚步轻捷,便安心地收回目光,对禹宣点头说:“是,亲人致死原因,不是砒霜。”
“不是砒霜?难道说……”即使已经有心理准备,可他依然无法避免震惊,只能怔怔地站在那里,脸上肌肉微微抽搐,惊骇,懊悔,欣喜与恐惧交 织成复杂激流,让他几乎站不稳身子。
直到无意识地连退两步,后背抵上丛竹子,禹宣才靠在竹子上,目光虚浮而悲怆,盯着黄梓瑕颤声问:“……错?”
黄梓瑕凝望着他,神情平静地说道:“是。虽然买过砒霜,虽然你说曾看见拿着那包皮砒霜,面露怪异神情,但这切,都与亲人死无关————因为他们并不死于砒霜之下。”
“……冤枉你。”他茫然地重复着,身体瑟瑟发抖。
“是。而你不相信,将给你写情书作为罪证,亲手给加诸难以洗清罪名。”黄梓瑕没有避开他目光,她定定地直视他,声音低沉而平静,“不过幸好,们已经发现难以辩驳事实真相,总有天能洗清冤屈。”
禹宣睁大双眼睛,怔怔地盯着她。
他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瞳孔明净,全身披满盛夏生机。日光照在她身上,只让她看起来显得更加明亮灼眼,几乎刺痛他双眼。
因为眼睛疼痛,他抬起手背,遮住自己面前她,也遮住自己眼前薄薄朦胧,免得被她看见,自己失控与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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