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直入虎穴之中,去斩杀庞勋手下溃乱兵卒,她听到时曾经想过,这样冒险是否不智。然而现在想来,却忽然明白,那个时候他心情。
其实,前往徐州,他开始并不是想要找个崛起机会,而只是想要找种自己可以接受死亡方法吧。
然而,他战成名,六大节度使效忠于麾下,凯旋回朝那天,就是他权倾朝野开端。
“回来后,重新受封夔王,荣耀时,但日子也过得并不安生。时刻面对着两股势力,成为方推出牺牲,也成为另方目标。有无数人,希望消失在这个世间。”他说着,眼神幽暗晦暝,抬起手轻弹琉璃盏。里面些微涟漪荡起,小鱼轻轻甩甩尾巴,然后又伏在水底,不为所动。“身边,出现无数谜团 ,时时刻刻都在警戒着,无人知道心急如焚,活在谜团 之中。曾以为,今生今世,便直都活在这种无尽神灼心焦之中,直到那天……你出现。”
他放开琉璃盏,那双晦暗眼睛之中,不知什时候落明亮星子,倒映着灯光影迹,在轻轻摇曳。他瞬不瞬地望着她,她身影也在他眼中随着灯光,微微摇曳起来。
黄梓瑕觉得自己紧张极,似乎是怕自己被那明亮星子吸引进去,从此再也没有存在凭借;又似乎是怕任性脱离他目光之后,自己会就此迷失,再也找不到明亮方向。
所以,她任由自己胸口心跳得剧烈之极,直到身体灼热,再也没办法控制那种心旌神摇,才用力深吸口气,轻声说:“……十分惭愧,未能为王爷 分忧,至今也还未帮您揭开您身边那些秘密……”
“个能改变朝野秘密,怎可能是朝夕之间破解?”他缓缓摇头,低声说,“花多年时间,也没有任何成效,何况你刚刚接触不久。”
“但……”她凝视着他面容,忽然在心里下大决心。或许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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