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都片安静,等着他定夺,李舒白便将手中茶碗放到桌上,淡淡说道:“按范节度所言,此事既然关系如此重大,可在成都府衙门初审之后再做定夺。本王虽身兼大理寺卿职为圣上分忧,但毕竟不熟悉地方事务,不便插手。”
见他说得滴水不漏,众人便都只俯首称是。
公孙鸢与殷露衣暂时被收入监中,带离现场。周子秦体贴地叫人给她们辟个干净点女囚室,又让
;齐腾就是你们官府人,就算你们调查出真相,最后又真会追究他吗?”公孙鸢说着,扬起下巴,脸色铁青,却倔强而坚定地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小妹被他杀,那就由这个做姐姐来追讨!就算赔上自己这条命,又有什好说,公孙鸢活在世间问心无愧,死而无憾!”
黄梓瑕默然无语,缓缓退回到李舒白身后,说:“只揭露真相,其余事宜,非所能。”
真相大白,众人却都不发话。
周庠身为郡守,咳嗽声,说:“公孙鸢虽然杀齐判官,但……那齐判官三条人命在手,甚至仅仅为制造殉情假象就杀有秀才功名在身温 陽,律法难饶。”
他正在暗自庆幸女儿没有嫁给这个狼心狗肺之徒,所以颇有点同情公孙鸢。
而王蕴心知公孙鸢就是王皇后大姐,自然也微笑道:“公孙大娘也算是为她小妹复仇,这腔热血,豪迈慷慨,似乎颇有古侠士之风啊。”
这两人帮公孙鸢说话,而范应锡却怒道:“自古以来,杀人偿命不假,但偿命也要官府出面,若人人为报私仇便能私下杀人,肆意恩仇,那,律法何用,官威何存?”
见他大义凛然,满口朝廷律法,周围众人都哑口无声,只能听他慷慨陈词:“何况齐腾是府中判官,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身死人手,岂非公然无视西川军,让军蒙受奇耻大辱?”
虽知范应锡如此恼怒,有半是因为公孙鸢在范元龙身上擦拭刀子,嫁祸于他,但抬出西川军来,众人顿时都不做声。
李舒白也不说话,只垂眼看着手中茶,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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