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再说什都是多余。
灯光被琉璃重重折射,晕出水波般光芒,在他们周身恍惚晃动。只此刻,外界切都成虚无,至少他们在起,这片刻宁静,将所有即将来临风雨隔绝在外。
夔王府已在面前。
他们下车,站在府门口等待着后面宫车到来。
来人,是皇帝身边最得力宦官徐逢翰。他亲传皇帝口谕,今日夔王辛劳,又恐寒夜受惊,可在家休养旬日,朝中事宜可交 由他人代劳,待日后再行安排。
人。
他们心中,都不约而同想到他。
负责大明宫防卫左右御林军,今晚正是王蕴在统领,在鄂王李润从翔鸾阁跳下之时,第个率众到翔鸾阁后寻找鄂王尸首人,正是他。也正是他,认为高大五丈台阙是绝对不可能有问题,因此只在龙尾道和各处进出口设置兵马。而翔鸾阁在停止歌舞之后,所有侍卫全部调离,使鄂王李润有机会独自进入翔鸾阁,导致惨剧发生。
三个疑点说完,黄梓瑕将玉簪插回自己头上银簪之中,神情平静地看着他,再不开口。
李舒白沉吟许久,才说:“所以如今,摆在面前最大问题,不是七弟死,也不是他究竟如何消失、消失后去何方,而是,究竟该如何应对,他身后那个人。”
句话,便剥夺李舒白所有职权。
他却十分平静,命景恒陪徐逢翰在花厅叙话,又遣人到书房收拾各部送过来文书,将它们封好后存到门房,准备明日早就发还给各部。徐逢翰拿封赏,看看门房那堆公文,暗自咋舌,但也不敢说什,立即就上车离开。
黄梓瑕陪着他走过九重门户,回到净庾堂。
堂前松柏青青,薄雪之下透出浅浅绿意,在灯下看来,越见秀挺。
黄梓瑕与他轻
黄梓瑕点点头,目光在琉璃灯下含着明灿两点光芒,瞬不瞬地望着他。
而他推开车窗,侧耳倾听着后面马蹄声,然后又将车窗关上,缓缓转头看她,说:“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不,来不及。”她轻轻地摇头,说,“就算人走,心魂也在你身边,走到哪里,都是样。”
她目光中倒映着他面容,清晰可见,澄澈无比。
李舒白亦望着她,望着她眼中清湛光,清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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