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奴婢跟进前殿,但内殿未能进去。可惜先皇病势已重,非药石所能救……而太妃也终究还是太过执念,以至于迷失神智……”她说着,声音哽咽,只顾着擦眼泪,却再也说不下去。
黄梓瑕给她倒盏热茶,劝她
佩。”
“这说,陈太妃确实是先帝去世之时,开始得病?”
“是啊,奴婢亲眼所见,宫中多少老人都知道。那日晨起还好好,还如往常般亲自熬药送去。奴婢还记得那日跟随太妃进殿,看见宫中许多陌生面孔。太妃当时见王公公在旁,便询问他今日是否有什要事。”
黄梓瑕骤然听到“王公公”三字,便问:“是神策军护军中尉王宗实公公?”
“正是。他当时尚且年少,二十出头吧。先帝铲除马元贽之后,宫中换批人,他是最得先皇心意,所以才会年纪轻轻便被委以重任,于本身对宦官戒备先皇来说,实属难得。”
黄梓瑕点头,问:“王公公如何回答?”
“王公公说,圣上沉疴不起,内局召各地僧侣进京祈福。其中有位叫沐善法师,实为大德高僧,如今正替圣上祈福。太妃捧着药汤十分为难,不知是否该进去打扰仪式……”当日情形,月龄清楚说来,历历在目,完全不假思索,“王公公便说,他正要进内,恐怕太妃不知祈福仪式,惊动反倒不好。说着,他又看看太妃手中汤碗,说,另有名医替圣上诊治,这药不要也罢。”
黄梓瑕若有所思问:“所以……那碗汤药,先皇未喝?”
“不,太妃摇头说,陛下病直都是她料理,这药也直都在喝,就算找新大夫,这碗药,还是先喝完吧。王公公便道,既然如此,那奴婢也不多言。”
黄梓瑕微微皱眉,问:“所以,太妃还是进内去,喂先皇喝下那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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