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白听他语不成调，言语破碎，便打断他
话，说道：“七弟，走吧，无论你心中对四哥有何成见，无论你有何害怕恐惧之事，还请你随
回去，还
个清白，或者，说清楚究竟四哥有何罪过，让你对有所成见。”
“跟你回去？”李润脸露惨笑，缓缓退
步，低声问，“还能回得去吗？”
黄梓瑕不动声色地站在他身后，免得他转身逃离，惊动其他人。
而李润却没有回头，并没有逃跑样子。他只是盯着李舒白，步步缓缓后退着，声音干涩而艰难，沙哑得如同不是他自己般：“四……不，李舒白，你种种手段，骗得朝野所有人，却终究露出马脚，骗不过！”
李舒白见他如此执迷不悟，又不说究竟如何
上下，也使四哥备受质疑。直至昨日，四哥才打听到香积寺后山冷僻居处，冬至后天来位居士，颇有几个身手利落武士在保护————想或许就是七弟你，因此才过来拜访。”
黄梓瑕环视四周，却不见保护李润武士，想来应该早已被李舒白遣人解决。
李润咬紧牙关，站在他们面前，始终不肯开口，只用双悲愤哀戚眼睛，死死盯着李舒白。
李舒白见他这样，叹口气，说：“七弟，今日四哥只想来问问你，这些年来，可曾做过件对不起你事情？”
李润目光如利刃如寒冰，含着无限怨毒。这目光让黄梓瑕想起王宗实，毒蛇般冰冷目光，居然如出辙。
“谁是……你七弟？”
李润终于开口，声音艰涩而苍凉，字字从喉口挤出，怨毒无比。
李舒白动不动地站在他面前，目光直视着他，却没有说话。
李润用力呼吸，想要将自己胸口那种激愤压下去，然而他呼吸颤抖，口鼻中喷出稀薄雾气遮掩着他面容，看不出他究竟是害怕多些，还是怨恨多些。
他声音含糊地说：“李润此生，只想找个安静之所，研读佛藏……却没想到……没想到只因想留下瞻仰眼佛骨，竟就此失去逃生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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