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在木匠那边看见样,九九八十个空格,八十块字码。这上面字,毫无逻辑顺序,那次凑巧拼成这个盒子,就算是制作这个盒子工匠,也断然不可能在那仓促之间记下这毫无联系八十个字。
她手在上面移动,被她带动字码,如同拼图般个个移动,那些混乱字在她面前个个移动,却始终是打不开盒子,坚牢无比。
她叹口气,将盒子放回原处,却看见条映在书架旁边影子。
她转头看去。张行英站在门口,面目晦暗地看着她。廊外悬挂宫灯逆光斜照,将他面容模糊成片黑影,唯有那双眼睛中,点亮光盯着她。
黄梓瑕只觉得有股冰凉气息从她脚跟升起,直冲脑门。她勉强控制住自己气息,将双手缓缓收回来,不动声色地转过身看他:“张二哥。”
这大圆,如同巨大车轮,正向着小圆碾压而来。她与李舒白正是这面临粉碎命运小圆,如今她们手中唯有力东西,只有那个伤口————鄂王自尽证据。
而那巨大力量,是天地巨掌,是兄弟阋墙,是朝野亿万人,是鬼神之力。天河倾泻,长空破碎,她们纵然粉身碎骨,终究还是无处可逃。
这悬殊力量,天地之间,还有谁能救他,谁能重挽天河,补阙日月。
这毫无希望压制,让她气息急促,胸口疼痛如刺。她握着琉璃盏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里面小鱼受惊,拨喇声轻跃出水面。
黄梓瑕怕自己将小鱼倾倒在地,便勉强控制住自己手,将琉璃盏放在桌上。她深深地呼吸着,将自己这种难以抑制悲苦慢慢派遣出内心。
张行英走进来,问:“黄姑娘,你在找什?”
黄梓瑕若无其事地说:“想看看那张符咒,不过看来这盒子很难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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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走出净庾堂,走向枕流阁。
黑暗之中就着星月之光,她看见冰封荷塘之上,残荷根根支离,如同蓑衣老鬼。在冰面之上,还留存着前日烟花遗迹,层层灰烬被冻在冰面之上,形成灰暗影迹。
黄梓瑕走下台阶,伸出只脚,踏在冰面之上。
不知道这冰面有多厚,她踏上去,是否会就此坠入,被冰水覆没,从此再也不需要面对这些汹涌如潮可怕未来。
然而她只缓缓怔,便将自己脚收回来。她转身走入阁内,将那个放置符咒木盒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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