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蕴说道:“今日上元,小侄从琅琊带些许手信,特送给伯父品尝。”
那人接过东西,客气几句,目光又落在黄梓瑕身上。
王蕴又说道:“小侄与夔王也有旧日情谊,往年照例都有份送他,如今听说他在这边,因此也顺便带过来————薛伯父您先帮看看,小侄年轻不经事,不知这两份东西,究竟哪份给昭王、哪份给夔王好?”
他将两个锦盒打开,那位薛伯父与他心照不宣,便低头看看盒中,见尺来长锦盒内,
或许会因此惹上麻烦……”
“这倒没什,明天是正月十五,宗正寺并不是什刑狱,按律,即使是犯案皇亲国戚,在这日也是可以探望。何况夔王天潢贵胄,节庆给他送点东西,又有什打紧?”他神情轻松,口气也并不凝重,“而宗正寺如今说得上话官吏,颇认识几个,到时候去打声招呼,担保没问题。”
黄梓瑕抬头,见他笑容坦荡,便咬住下唇缓缓点点头,说:“是……只要不牵连到你就好。”
王蕴略思索,说:“明日辰时初,过来接你。”
第二日辰时,日光稀薄。王蕴带黄梓瑕去往曲江 池。
夔王李舒白身份尊贵,何况鄂王案又无从下手,自然不能关押在宗正寺衙门内。唐朝多个衙门都在曲江 池边建有自己亭台,用以本衙门聚会游玩,宗正寺亭子在修政坊内,夔王目前正居住在其中。
他们由北及南穿越长安城,来到修政坊。
宗正寺门口不过十来个护卫,看见他们过来,正准备拦住询问,后面却有人轻咳声,众人顿时散开。是个中年男子迎出来,朝着王蕴拱拱手。两人神情轻松地谈着些无关紧要事情进门,黄梓瑕便跟进去。
过前堂,前面正是曲江 池支流,个小小河湾,遍植梅花。此时正是梅花开放之时,暗香隐隐,花枝繁密,掩映着排屋舍,十分雅致。
见这里比自己设想要太多,黄梓瑕也略微放心点。那中年人带他们进内后便不见,只有几个侍卫奉茶退下后,那个中年人才笑问:“蕴之所来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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