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秦张张口,却不知她在说什,也不知自己该说什,许久也说不出话来。
张行英尸身,在周子秦怀中,渐渐变冷。
他和黄梓瑕,心中想到,都只有个念头————
滴翠,该怎办?
普宁坊内,安安静静下午。
然死死地盯着黄梓瑕,他声音已经嘶哑,却依然以嘶哑声音怒吼:“黄梓瑕!你与夔王李滋,密谋反叛,欲大乱天下,必然不得好死!微贱之躯,何患生死?纵然拼将死,也要让天下人知道你们罪行!”
大理寺众官吏心惊胆战,不敢再听下去,赶紧命人堵住张行英口。
却只听张行英冷笑数声,被掰开口中忽然涌出股黑血来。他那双眼睛始终紧紧盯着黄梓瑕,瞪得那大,几乎要将自己目光化为刀剑直戮于她。然而那双眼睛终究还是渐渐地蒙上层死灰,他很快便摔下去,轰然倒在堂上,再也不见动弹。
差役们刚刚压制不住他,此时见他忽然倒下,尚且心有余悸。有人小心地踢踢他,见他动不动,才蹲下去试探下他鼻息,然后才惊愕地将他翻过来查看。
周子秦赶紧跑上去,抱着他连声叫着:“张二哥,张二哥!”
老槐树下依然坐着群妇人,边做女红边唠着家长里短。几只猫狗在暖和日头下打着架。刚出年,小孩子们兜里还有几颗糖,正在欢闹着玩羊拐子、踢毽子,赌赛着那几颗糖果。
周子秦与黄梓瑕来到张行英家门口,隔着落光叶子木槿花篱,可以看见里面打理得干干净净院子,葡萄架下水道清澈,里面还有几支枯萎而未倒菖蒲。
周子秦小
他脸色黑紫,气息全无。
周子秦呆呆抱着他许久,才抬头看向黄梓瑕,低声说:“张二哥……服毒自尽。”
黄梓瑕靠在墙上,只觉得眼前片黑翳,看不清,也听不清。她只恍惚地“嗯”声,动也不动地继续靠在那里。
周子秦见她没有反应,又说声:“和吕老伯样,咬破口中毒蜡丸死……真没想到,他居然学会这个。”
黄梓瑕这才仿佛回过神来,喃喃地问:“吕老伯?吕……滴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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