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令孜顿时吓得
个激灵，体若筛糠地跪在那里，不敢再吱声。连他身边
太子李俨都紧紧抱住田令孜手臂，吓得不敢抬头。
皇帝停顿
片刻，然后微微抬手，寸寸地挪动，眼看微微顿，正要落下之时，黄梓瑕已经出列跪在阶前，清晰地说道：“陛下，这血迹是有人陷害夔王，请陛下明察！”
皇帝手顿顿，缓缓地放下，问：“这是谁？”
徐逢翰立即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杨崇古。”
皇帝脸色顿时变，喉口咯声响，牵动唇角肌肉，露出个看起来像是愤恨又像是冷笑诡异神情。徐逢翰还没
……不知道发生什
！”
皇帝目光在他身上扫过，挥挥手。徐逢翰赶紧拿巾子给李建，他将舍利塔下方沾染血擦拭干净，然后将巾子交 还给徐逢翰。
徐逢翰自然觉得沾染血迹巾子有点膈应，还在想要不要伸手去接回来，黄梓瑕在李建身后，看着徐逢翰问：“徐公公，奴婢可以看看这个血迹吗？”
徐逢翰愣愣，待看清她是谁时，又有些迟疑，正回头看皇帝时，却发现他目光还盯着无人之处，显然他反应迟钝，还没有察觉到这边异动。
还没等他请示皇帝，黄梓瑕已经将李建手中巾子拿过去，看着上面殷红血迹，待看见干燥处细微黄色时，又仔细地闻闻巾子上气味。
徐逢翰快步走到皇帝身边，附耳说话。
皇帝声音微弱地传来，但足够前面几个人听见：“四皇弟，朕知道你鬼迷心窍，杀害四弟……然而朕还是要你替朕接这佛骨，本意……是舍不得你越陷越深，欲使佛骨洗涤你神思，然而……然而……”
他气力不接，后面已经说不下去。
田令孜立即喊道：“陛下圣明！夔王狼子野心，虽瞒得过世人，可神佛早知！如今他手捧过舍利塔渗出血迹，便是佛骨警示，此等手染亲人鲜血之人，陛下还要讲什兄弟亲情，顾忌什皇室体面？”
李舒白侧过脸，冷漠而不屑地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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