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曲简直是仙乐天降，人间少有！”
她抬眸朝他
笑：“陛下只是爱屋及乌吧，其实
当日真
弹得好吗？”
“难道朕当时只是乐不迷人人自迷？”见她这样问，皇帝回忆当日情景，却只能清楚想起她怀抱琵琶向自己凝睇那笑。于是他也有点糊涂
，只能戏谑笑道，“总之，朕说好，就是好。”
她颈项低垂，望着自己那双手，微笑不语。
从离开程敬修与雪色那刻起，她便再不碰任何器乐。
她硬生生让自己手上那些日夜练习琵琶痕迹消失。现在，这双手细腻柔软，肌肤如玉，已经没有残留下任何痕迹。
无人知道，多年前孤灯月下，她曾经彻夜弹奏那些泠泠乐曲，消耗最美好青春年华，才赢得曲琵琶抵百人妖舞名号。
无人知道，曾有个男人在夜雨中捧着她簪子，在蔷薇花前站到天亮。熬夜那双眼睛，在看到她那瞬间，陡然明亮起来。
无人知道，她曾有过个名叫雪色女儿，如同含在梅花蕊之中那点细雪，怕日光照在上面就要融化。
除却天上月，无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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