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日光下望着她,带着无奈而似容笑。
她还记得那天,也是下起这样场雨。她担心庭中蔷薇花被雨露滴残,第二日早早就起来。而程敬修,已经站在庭前蓄薇花下等看她。
等待至今,就为成为人。”
她含笑偎依在他胸前,在心里迅速地将自己所知道关于这个男人事情过遍——郡王,本朝皇长子,母亲微贱,不得宠。年少时即被遣出大明宫,未来如何,尚不得知。
这样人,把以前在扬州未曾少见。他需要是个单纯系弱、依附着他生长女子,这样,才能让他在长父失意中,找到人生得意感觉。
就算扮演另个人,虚情假意过生又有什关系?反正自己又不爱面前人,这只是自己为过得更好而赖以生存手段而已。
所以她被拉到床上时,娇羞得连脸都抬不起来。她想着自己年少时候,师父说:“挽致,你释昆琶天是平生仅见。”但即使有万中独天分,她还是天天夜夜苦练琵琶,刻不曾停歇。因为她想,这是自己赖以生存活命东西.她定要珍惜。
而现在,到她珍惜面前这个男人时候。
衣衫轻褪,闭上眼抱紧这个自己并不熟悉人,柔软而顺从,就像珍惜自己重生机会样。
廊外雨终于下起来,轻轻缓缓幽远,渐渐沥沥缠绵。
眼前烟岚零气纠缠,她在朦胧之中看见程教修,依然还是初次见面时模样。他对她深施礼说,站娘是此生仅见美人,所以,请姑娘允许为你画幅画。
那时把骄似顽皮,以为又是个找个风雅借口而接近她男人,只斜他眼,摘下自己早已戴腻支簪子丢到身畔河中,说,若你能帮找回这支簪子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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