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武城曾经也是个普普通通世家公子哥儿,无忧无虑,不谙世事。被爹娘捧在手心中,不知人间疾苦。
也曾经只是个怒马鲜衣,招摇过市,横冲直撞青涩少年,与旁人没有分别。
而如今他就像把锋芒毕露戴鞘利剑,沉稳内敛。但他是经历多少烈火淬炼,寒冰冷却,才能成长为现在这般杀人不眨眼人。
方玥就像这把利剑刃上小小缺口,却也是他致命弱点,触及必伤。
聂武城毫不在意继续灌酒,他以前也看不起借酒消愁人,觉得那是懦夫行为。可他现在却觉得酒确是个好东西。
什都不解,即便喊住将军,他又能对将军说些什呢。
聂武城此时感觉头很疼,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是想自己个人呆会,大醉场,然后睡觉。依然又是平凡天,像什都没发生过样。
可是,不能。
他被迫撕开结痂伤口,露出里面尚未愈合血肉。痛不欲生,鲜血淋漓,所有人都曾在小心翼翼帮着维护这个伤口,可它这容易就裂开。
聂武城随便找家路边小酒馆,要间厢房,上十几坛子便宜混酒,就是那种最烧心,最烫喉,最涩口酒。
十几坛酒灌下去,除胃里排山倒海外,他也没有感到什醉意,神智依然清醒着。
扶着酒坛,聂武城趴在桌子上,困要命却睡不着,袍子是湿所以很难受,就脱,只穿着身雪白里衣。
般是赶远路车夫喝,用来提精神。
小二上酒时候都觉得十分奇怪,这个客人长相穿着皆是上上乘,可是却浑身湿透,面色苍白,糊里糊涂神志不清样子。还要这多次等混酒。
可是这多年跑堂,什样人没见过,小二也没有多加留意,带上门就离开。
聂武城解开酒坛头盖,然后直接对嘴饮口,果然,喉咙如火燎般疼痛难忍,胸口如有许多把长毛刷刷着。
但却带着强烈刺激感,使人暂时忘记现在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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