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昶依然笑着,“下地狱?让你们双宿双飞?”
方玥总觉得手脚冰冷,如置冰窖,她还以为季昶谋反是另有目,没想到,没想到啊。这就是场闹剧,该结束……方玥手掌紧攥,指甲深深刺入肉中,几滴艳红鲜血滴在地上,喉中阵腥甜,方玥生生把血咽回去。
当初季昶把自己单独叫出去威胁自己,说自己要不然留下来,要不然就杀聂武城,当时年纪尚小,无法反抗,不知变通,只能任之鱼肉,事已至此,自己已经什都已经没有,还有什好不能舍弃呢。
这是她能为自己做最后件事,这场笑话,这场闹剧,这个错误,必须由她亲手来结束。
方玥顿顿,然后猛地掏出袖中
属下绝无二心,只是想为阁主大业除去垫脚石。”
“自作聪明,先给滚回去,还得带心腹手下离开呢。”
鸢娼看眼梼杌,目光复杂,然后就赶忙带着众杀手离开。
季昶微笑看着方玥,笑容温柔无害。方玥眸色加深,天知道她有多憎恶他伪善笑脸,恨不得食之骨血,烹之皮肉。仿佛自己在背后所做切,其实他都知道,自己就如同那牵线小丑,没有自灵魂。
“从当年就想知道,为什偏偏是。”方玥声音沙哑问道,当初事情不仅是聂武城梦魇,更是自己地狱,只是这地狱她人就足矣,当然她定会把季昶起拖下来。
季昶虽然年纪大,但是看不出老样子,明明是季腾旭哥哥,却比他看起来还年轻,气质温润如玉,容貌俊美。季昶摸摸自己下巴,眯起眼睛就像弯弯月牙般,“开始是好玩,最后是爱不释手。”季昶笑看着方玥。
方玥持弓手都有些发抖,心中是彻骨恨意,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平静道,“你随意断左右胳膊,然后又无所谓治好,却让如今连刀剑都拿不起来,只能拿着这把破弓,为惩罚逃跑,就用药毒毁喉咙,你就这恨吗?想折磨?”
季昶笑着点点头,“对,就是为如此,所以才开始谋反,要让你看着你喜欢人,珍惜着人是怎被践踏瓦解,最后变成条丧门之犬。”
泷祖作为个旁观者,活几十年,被季昶变态给震惊到,还以为镇南王谋反只是为皇位,没想到,却是场天大笑话!只是为毁掉个女娃?这镇南王是喜欢这女娃吧,哎呀,老老,真是看不懂。
聂武城紧紧握住剑柄,“季昶你怎不去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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