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陈熠安扯下嘴角,把他床头又摇下去,“你好好睡觉,就在这里守着你。”
药效逐渐起来,梁怀眼皮开始变得沉重,陈熠安身影在他面前逐渐模糊,终是睡去。
陈熠安端来板凳,坐在他床边,想把他垂在边上手塞进被子里,结果发现他手指头上有几颗小红点,握起来仔细看看,他对这个很熟悉,是针眼。
他不由自主轻轻在上面抚摸着。
陈熠安心,忽然从未有过清晰通透。
昨天还帮他缝猫耳朵和老鼠耳朵,肯定夜里也没能合眼。
陈熠安觉得自己真是太迷糊,梁怀有没有休息好,学习生活累不累,他不是没想过,但从来没有细想,而梁怀更是从来不会表现出来让身边人担心。
医生嘱咐道:“现在输药水有安定成分,你等会好好睡觉,定要调整好你情绪。”
过后就离开。
校医跟着安抚两句,说是会通知梁怀辅导员,示意他先好好休息,有问题随时联系,然后便回学校。
碍之类……”
陈熠安怔怔,望向病床上人。
梁怀嘴唇有些脱水,“嗯,最近白天虽然很累,但在床上闭眼也睡不着。”
他有想过借助酒精,但他酒量不好,所以到最后也没喝。
陈熠安抓着病床扶手,面色看不出来,但内心非常自责,生日过后,他和梁怀直在闹矛盾,心里虽然直怀抱着对梁怀歉意,可他更多时候都是在考虑自己情绪。
原本以为这就
护士端来杯糖水,陈熠安接过来,把梁怀病床调高,喂到他嘴边。
梁怀喝小半,目光直落在陈熠安身上,“是不是吓到你,没事。”
陈熠安拿纸巾沾沾他嘴角:“睡不着觉,为什不告诉。”
说完,陈熠安又觉得自己问得很多余,人家为什睡不着,还不是他“出大力”,人家又什要告诉他。
梁怀瞳孔动下,“奶奶事,工作事,都堆到起。好在奶奶快要出院,后面就轻松。“
梁怀冷着他,无非是因为生气,因为他做错事。
他究竟有什资格去计较梁怀生气,梁怀怎怨他都是应该,况且梁怀并没有对他多过分,只是在起时候太好,对他稍冷时候,他心里就有落差。
他有脾气可以对梁怀发,那梁怀有脾气可以对谁发呢。
梁怀不会凶他,只会闷在自己心里。
而陈熠安还以为他是工作太忙,才彻夜都在电脑前赶工,没有时间睡觉。结果是因为睡不着,这才工作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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