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有卢阳自己才知道
。
程锦并不在意卢阳是否问心无愧，因为他习惯看事实，而不是去挑剔什
“心”。
他反倒是对卢阳
直单身这点心有所感。
如果没有杨思觅，如果他仍然从公安部转到安全部，仍然走到现在，那他应该也会直单身下去，和卢阳样
情况，何苦娶妻生子连累家人呢。
程锦揽住杨思觅，他这生，有过不幸，但也足够幸运。
资料被送到程锦手上后，他翻翻，不错，很有用，又能让批人落马。
“他还真有资料啊，居然就这交出来。”小安凑在程锦身边看他手上文件，“老大，他是把你看成知己吗？”
程锦道：“仔细看他履历，他跟过几个领导都出事。”
小安思索着道：“现在轮到他？所以他心有感慨？”
“不，他以前领导倒台是他举报。”
程锦叹息般地念道，“
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卢阳皱眉，然后低头，抬手挡住眼睛。
杨思觅对这个状况很感兴趣，看卢阳两秒，然后又去看程锦。
程锦道：“不知道你当初是否曾有过理想，现在是否仍不忘初心。”
卢阳重重地叹气，“你想问什？问吧。”
杨思觅看着程锦，“你又在胡思乱想？”
“……没有。”程锦凑到杨思觅耳边，“只是在想你。”
“想手铐？”
程锦，“……”
“……”小安睁大眼睛，“呃，他举报上瘾？”
“啧，难怪不结婚，他要是结婚，老婆孩子得被连累死。”步欢唏嘘道。
韩彬道：“这次之后他是不是还能升职？”
“或许。”程锦道，“举报也没什不好，问心无愧就行。”
大家点头，但私下会嘀咕：卢阳真问心无愧？
“你手上应该还有些别资料，能给吗？”
卢阳看向程锦，和他对视片刻，道：“你们去家拿吧，在冰箱冷冻层第二层塑料格底下。”
“谢谢。”
卢阳家冰箱冷冻层还挺满，但里面东西大概已经不能吃，因为塑料格底部有层很厚冰冻血水，不知道是停电时冻品化后渗出来血水，还是卢阳故意弄成这样。
等血水冰块融化后，可以摸到水底有个塑料密封袋，这就是卢阳所说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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