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位“清蒸皇后”相对,第二座坟,是座新冢,封土才刚刚盖上,碑上凿着“油爆皇后宋氏之墓”。
“……”
如果换做十多年前,看到这番荒唐景象,薛蒙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当时,他与墨燃同在
这就有些刻薄,立刻有人喝止住:“讲什疯话!管好你嘴!”
又转头和颜悦色地劝薛蒙。
“薛公子,你不要着急……”
薛蒙猛然打断他话头,目眦尽裂:“怎可能不急?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痛,但那是师尊!!!!都那多年没有见到他!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不知道他过得怎样,站在这里你们以为是为什?”
他喘息着,眼眶发红:“难道你们这等着,墨微雨就会自己下山,跪在你们面前求饶吗?”
师尊拼死相护,你们还能活着?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跟说话吗?”
最终有人干咳两声,柔声道:“薛公子,你不要动怒。楚宗师事情,们……都很内疚,也心怀感激。但是就像你说,他已经被软禁十年,要是有什也早就…………所以啊,十年你都等过来,也不急于这时半刻,你说对不对?”
“对?去你妈对!”
那人睁大眼睛:“你怎能骂人呢?”
“为何不骂你?师尊他置身死于事外,居然是为救你们这种……这种……”
“薛公子……”
“除师尊,在世上个可亲之人都没有。”薛蒙挣开被老和尚拉住衣角,哑声道,“你们不去,自己去。”
丢下这番话,他人剑,独自上山去。
阴冷潮湿寒风夹杂着万叶千声,浓雾里就像无数厉鬼冤魂在山林间唧唧私语,沙沙游走。
薛蒙孤身行至山顶,墨燃所在雄伟宫殿在夜幕中亮着安宁烛光。他忽然瞧见通天塔前,立着三座坟,走近看,第座坟头长着青草,墓碑上歪七扭八凿着“卿贞贵妃楚姬之墓”八个狗爬大字。
他再也说不下去,喉头哽咽:“替他不值。”
讲到最后,薛蒙猛地扭过头,肩膀微微颤抖着,忍着眼泪。
“们又没有说不救楚宗师……”
“就是啊,大家心里都记得楚宗师好,并没有忘记,薛公子你这样说话,实在是给大家扣顶忘恩负义帽子,叫人承受不起。”
“不过话说回来,墨燃不也是楚宗师徒弟?”有人轻声说句,“要说,其实徒弟为非作歹,他当师父,也该负负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这本就是无可厚非事情,又有什好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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