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时，望着墨燃黑
发亮眼眸。有那
刻，楚晚宁觉得，或许墨燃心里，也是有那些在乎自己。
这样卑微期待，也是他过
那久，才敢悄然探出软弱念头。
可那不过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他流血，受伤，墨燃都不会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
他不傻，虽然不说，但早就能感到墨燃有多珍视于那个温柔又美好人。又怎会看到自己，站在角落，像是积灰木偶。
师昧刚刚听时候就觉得不对劲，这时候再听，更觉得奇怪，忍不住道：“阿燃，你说是
救你？”
“对啊。”
师昧静会儿，慢慢道：“可……方才，直都在做梦，并没有醒来过啊。”
墨燃惊，但随即笑道：“你别开玩笑啦。”
师昧道：“没有开玩笑，梦到……梦到爹娘，他们都还活着。那个梦太真实，好像……好像并没有能够忍心丢下他们，真——”
听到他唤自己，楚晚宁手凝在半空，苍白脸上似乎有丝血色，眼睛也忽然明亮起来：“嗯……”
“师尊！！”
薛蒙扑过来，把墨燃挤到边，握住楚晚宁手：“你怎样？好些吗？师尊你那久都不醒来，都快担心死。”
楚晚宁看到薛蒙，微微凝怔，而后目光中薄雾渐渐散开。再仔细看眼墨燃，见对方虽然正瞧着自己，却紧拉着师昧手，片刻不曾放开。
“……”
但当听到墨燃亲口说出“直都
他话未说完，就听得楚晚宁淡淡道：“这也没什可奇怪。大概是勾陈幻境抹去你救人时那段记忆。总之，和薛蒙都不曾救他，他既然说是你救，就是你救。”
师昧：“……”
“不然怎样，难道勾陈还有法子，把人心灵互换不成？”楚晚宁冷冷道。
他非是愿为他人做嫁衣，他原本也想告诉墨燃真相，原本也希望着墨燃能觉察过来，能明白幻境中人不是师昧，而是和师昧换心自己。
可是墨燃最后对师昧番告白，对楚晚宁而言，实在太过难堪。
楚晚宁便彻底醒，脸色清冷下来。而后就像干涸水塘里鱼，终于死透彻。
师昧关切道：“师尊，你还好吗？肩膀，疼不疼？”
楚晚宁平和地说：“没事，不疼。”
他在薛蒙搀扶下，缓缓站起来。墨燃有须臾纳闷，楚晚宁伤是肩膀，为何起身时步履会虚浮，仿佛脚受伤样？
墨燃以为楚晚宁不知道刚才幻境中发生事情，又简略地复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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