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归隐南屏。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有自己人生安稳,有墨燃会真心实意地念着他生辰,想把过去那些岁月都补上。只可惜这份牵挂终是晚太多,楚晚宁已在过去孤独里,习惯被人遗忘。
也习惯遗忘自己。
完全不记得还有“生辰”这回事玉衡长老,在小院里皱着眉头陷入深思——墨燃这是怎?
是最近自己有什让他不高兴地方吗?
父为何会流露出这般表情,但他就是觉得心头发堵,替怀罪难过而难过。
他站起来,而怀罪仍坐在他旁边,他就大着胆子,摸摸怀罪光头,笨拙地哄眼前大和尚。
“师尊,不要不开心,等弱冠,给你过生辰。”
怀罪僵下,然后下子垂下头去。
楚晚宁没有瞧清他当时笼在阴影里脸。
还是外头有什大事发生?
不然怎无论是宗师墨燃还是帝君墨燃,这几天都这怪呢……
半晌怀罪沙哑着笑道:“长大人都不过这日子……小孩子才过。”顿顿,在楚晚宁未及说出更多话时,霍然起身。
宽大僧袍和袈裟在晚风里飘摆,当时和尚身影是那高大,他站起来,便遮去落在楚晚宁身上所有斜阳血色。
“不早,为师有些事要外出趟,你……你好生晚习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
再后来,之后漫长二十余年,楚晚宁再也没有得到过句“生辰喜乐”,从来无人祝他又渡岁,愿他余生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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