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王成和老张去前台登记领房卡，同学们四散在酒店大厅，大部分人还没睡醒，戳在原地瞪着地板发呆。
“都精神点精神点，”老张拍
“……”方瑜看迟淮
眼，他怎
感觉自己成这人
宠物呢，还乖，乖你个大头鬼。
看在那盒药膏份上，方瑜默许迟淮对自己“动手动脚”，他没和迟淮呛，闭上眼睡觉。
实话说，脖子上套枕头真很舒服，方瑜觉睡到老张拿着大喇叭喊同学起床，他睁开眼，天已经黑，车窗外是望无际麦田，远处村庄亮着点点灯火。
方瑜反应半天才意识到他们这是在高速公路上，老张在走廊上挨个把睡觉人都叫醒，“都醒醒，再睡
把你们卖啊，车马上下高速进梧城，酒店都帮你们订好，两人间，你们把身份证都拿出来交给班长，酒店前台要登记。”
同学们都迷糊着从包里掏身份证，寂静车厢下子又嘈杂起来。
腕刚好是他右手，方瑜倒吸口气，拍开，皱皱眉低声说：“手伤还没好。”
“抱歉抱歉。”迟淮连忙松开，他从医药包拿出上次药膏给方瑜递过去，“喏，不舒服时候擦擦。”
“谢谢。”方瑜犹豫下抬手接过。
简短谈话之后两人又陷入沉默，老张来回在过道走着，他清点好人数之后，朝司机挥挥手，“师傅，可以走，人到齐。”
司机答应声，发动引擎，车子抖动几下后缓缓驶出校门。
“睡醒？”黑暗中迟淮声音传来。
“嗯。”方瑜点点头，他把毯子和枕头都还回去，“谢谢。”
车子驶入市区后，灯光就多起来，宽阔马路两旁闪着霓虹灯，眼睛习惯黑暗，突然有光亮起，方瑜很不适应地用手挡挡。
老张订酒店挺高级，旁边紧邻着梧城万达购物广场，大巴车驶入酒店安排好停车场后，老张这才嘱咐同学下车。
五十个人提堆东西，排队跟在老张后头进酒店，那阵势活像搬家公司。
方瑜向后靠靠，正打算闭眼睡会迟淮就叫他，“方小瑜，把这个圈在脖子上。”
他睁开眼看，个半环型枕头递过来。
迟淮把方瑜拉起来，边给他往脖子上套边说：“看你就不会照顾自己，这次坐车时间长，你这靠着睡，次下来颈椎就坏。”
方瑜无奈，他不知道说什，只能由着迟淮给自己折腾。
“好，睡吧，乖。”迟淮又拿出条毯子盖在方瑜身上，这下满意地点点头，揉揉方瑜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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