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沉默着站起身去拿背包,顺便把兜里手机开机,点开迟淮消息框。
这次事件是个意外,但是如果他再因为对父亲源自内心深处害怕而选择逃避迟淮,那就是亲手把对自己真正好人推离身边。
这次他不愿意再妥协,不论结果怎样,他都不会再糟蹋迟淮对自己那份赤忱真情,哪怕选择迟淮结果会让他承受比之前时间更长冷,bao力。
所以什是喜欢呢?大概就是会为对方选择舍弃掉些重要东西吧。
方瑜长舒口气,他把背包带子往上拉拉,跟在同学身后排队下车,双脚刚落地时,身后迟淮就喊他。
大巴车驶入中停车场时是下午五点左右,红霞漫天,夕阳斜照,笃学路两旁银杏树已经开始黄叶。
方瑜将目光收回来,低头看着攥在手心薄荷糖。
这个盒子他拿路,关于迟淮和他经历切方瑜也想路。
自己晕车毛病从小就有,可真正照顾自己是迟淮,他小时候也曾盯着星空发呆,可真正带自己看星星又是迟淮,他烦躁压力大,给自己解压还是迟淮。
而本应与自己最亲近父母,却在他十七年成长轨迹中扮演着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控制者,他们操控着自己过去,现在,还想要控制自己未来。
“方瑜。”
方瑜闻声回头。
迟淮跳下车,他背着包小跑过来,然后把抱住方瑜。
方瑜被他撞得向后仰仰,松木香信息素扑面而来,方瑜有些受不住,他抬手去推,“迟淮,把你信息素收收,还有你先放开。”
“不放。”迟淮声音有些沙哑,抱着方瑜胳膊又收紧些,他用侧脸蹭蹭方瑜说:“记得跟你说过,GOD是可遇而不可求,所以方小瑜,你现在躲着没用,就是死缠烂打也要把你牢牢攥在手里
方瑜自嘲地笑笑,想来真讽刺,他为个控制者次又次地选择妥协。
父亲讨厌家里有宠物,于是他就把同学送给自己小狗又送回去,父亲讨厌他交那些“不三不四”朋友,于是他就独来独往沉默寡言把自己在班上存在感降到最低。
他在妥协中失去很多珍贵东西,收获只有无休止禁锢和枷锁。
手心沁出汗已经把薄荷糖盒包装打湿,方瑜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小心擦拭,然后就像下定什决心似,他很珍重地把糖盒放进自己包里。
大巴车停下来,司机关掉引擎,打开车门,老张站在门口边清点人数边通知大家明天正式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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