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
待会儿就去学校，等到
给你
个惊喜。”
方瑜吐掉牙膏沫，漱漱口，他用毛巾擦擦嘴说：“你别给制造惊吓就行。”
和迟淮逗贫着洗漱完，方瑜把电话挂点，背好书包后走出宿舍，来到教室，迟淮已经来，正趴在桌上做题。
方瑜走过去扫眼，是数学。
“来啊媳妇。”迟淮仰头朝方瑜咧嘴笑。
秋夜清凉，弯弦月挂在黑绸缎般
夜空，繁星满天，闪烁着十字微光。
方瑜缓缓地阖上眼睛，枕边是亮着手机屏幕，耳畔是迟淮低声哼唱曲子。
夜无梦。
他睡得很踏实，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方瑜翻个身，耳边传来迟淮声音，“醒吗媳妇。”
方瑜被这猝不及防声音给整懵，他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时枕边手机，拿起来看，天，个晚上都没挂断。
板角，很惬意地舒展身体，“滚蛋，不跟傻逼说话。”
“哎，别挂别挂媳妇。”
“还有什
事？”方瑜没挂，他问。
“你睡吗？”迟淮问。
“嗯，睡。”方瑜把被子往上拉拉，打个哈欠，觉着有点困，“有屁快放，有事快说。”
“嗯。”方瑜点点头。
他把书包拿下来，往桌兜里放，手却碰到个东西，方瑜动作顿顿，扭头看向迟淮，“你在桌兜里放什？”
“拿出来看看。”迟淮脸神秘。
“……
“……”方瑜深呼吸下，他坐起身边换衣服边说：“你为什不挂电话？”
“媳妇没挂电话怎敢先挂。”手机开免提后，迟淮声音回荡在清晨宿舍。
方瑜嘴角抽抽，“那是睡着好吗？”
“那也不能先挂电话。”迟淮说。
方瑜叹口气，他拿着手机下床，个晚上都没挂电话，他这会也懒得挂，索性把手机带身边，边洗漱边听迟淮絮絮叨叨说话。
“你困？那睡吧，老公给你唱首摇篮曲儿好不好？”黑暗中电话那头迟淮声音很低沉。
方瑜笑得眉眼弯弯，他把手机搁在枕边，侧躺着，轻声说：“你唱，听着。”
迟淮这会儿还坐在写字桌前翻资料，手机搁在旁开着免提，当方瑜那句“你唱，听着”传来时，他手明显地抖下。
不知是不是电话声音失真缘故，方瑜刚才那声音太软，迟淮顿时觉得有只小奶猫伸着爪子在挠自己心。
深吸口气，抹把脸，迟淮把手机拿到耳边，真轻声哼唱起摇篮曲，“闪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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