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华在心里叹口气:“在心里,病人都样。”
女子眼中闪过水雾,又极快抹掉,按着慕灼华指示躺上床接受检查。
“落胎药下得太猛,之后又没有好好休息调养,以至于伤身子。”慕灼华心生悲悯,“流血月有余,就没有看过大夫吗?”
女子惨笑声:“大夫……怎会给们看呢?不过是个年老色衰妓女,不幸有身子,也是自己倒霉,妈妈也不会给钱看病。”说到这,她顿下,怯怯抬眼看向慕灼华,“……自己还是有些钱,只是不知道够不够。”
慕灼华背过身去,重新擦洗手。
慕灼华不着痕迹地扫对方眼,心里便有数,侧过身子说:“进来说吧。”
女子呼吸窒,随即极快地闪进门里,反身压住门板,颤抖着嘴唇说:“大夫,求你救救……不想死……”
慕灼华转身走向屋里:“不想死,就跟来吧。”
女子跟着慕灼华走进内室,只见慕灼华从衣橱里取出张干净白色床单铺在床上,随后说道:“躺上去吧,检查下。”
女子愣,踌躇着走向白色床。
是大喜,便见慕灼华提笔写药方,字迹飘逸,笔锋圆润不失锐气。妇人们不识字,却也觉得这字好看得很。
两个妇人收药方,不好意思问道:“诊金多少呢?”
慕灼华道:“随意便可。”
妇人们见慕灼华生得讨喜,说话让人如慕春风,便也不占她便宜,老老实实按着定京里行情,人给二百钱,说说笑笑地离开。
郭巨力喜笑颜开地收起钱。“还是小姐有办法,们这就赚到钱!”
“你……你不问是谁吗?”
慕灼华往盆里倒热水,净净手,说:“大约,是住对门吧。”
花巷对面,便是花柳之地。
女子本就苍白脸色更白分。
“你让躺在这里,不嫌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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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灼华笑着摇摇头:“不过是几百钱,瞧把你高兴。既然这高兴,不如去东市切三两肉,晚上做臊子面吃?”
“好啊好啊!”郭巨力拍手笑道,拿着钱便跑出门去。
慕灼华笑着看郭巨力跑远,正准备关门,忽然只素白手按在门板上,慕灼华怔,抬起眼看向来人,
那是张苍白得毫无血色脸,五官可见几分姿色,但眼角细微褶皱却写满沧桑。女子手微微颤抖,双眼哀求地看着慕灼华。“方才在外面听到……你……你会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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