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们登时被吓得作鸟兽散,偌大云梦泽,只听到清凌凌水声。
刘衍道:“知道你们来陈国目,
刘衍道:“也是。”
耶律璟定定地看着刘衍,刘衍举起酒杯,轻轻晃动杯中深色液体,抹深红色晃过他眼底:“滚烫,带着腥味,还有铁锈味……那个人,是下属,也是师父,从军第天,就是他带着,教。后来,他割破自己手腕,掐住脸颊,逼迫吞咽他血。”
“他血凉,又有个人过来,他是兄弟,在战场上,他可以把后背交给,而在生死之际,他选择把命交给。”
“后来陷入昏迷,不记得还有多少人,把他们鲜血和生命给。”
“三皇子,如果你身上背负那多人性命,你也舍不得死。”
缈缈,宛如天籁。
耶律璟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长腿抬起搁在小秦宫头牌云芝腿上,另个当红舞娘云曦坐在耶律璟身侧,为他斟酒揉肩。耶律璟享受着美人殷勤,目光却直勾勾盯着坐在对面刘衍。
“没想到,你二人会有这样相对饮酒天。”耶律璟浅色瞳孔中闪烁着不怀好意冷笑,“更没想到是,你中渊罗花毒,还能活下来。”
刘衍淡淡笑:“陈国地大物博,多少神医,区区渊罗花,不算什。”
“可看着你,总觉得你不是他。”耶律璟啧啧摇头,“你如果是定王,那就不像,如果不是定王,却又太像。”
刘衍淡淡笑,放下酒杯——他再也喝不下这种颜色酒液。
“以前不拿自己命当命,如果战场上与你相见,拼着两败俱伤也要杀你。但现在不行,命很珍贵,而你,不配。”
耶律璟眯起眼,狠狠瞪着刘衍,良久笑道:“你恨,恨北凉。”
刘衍轻轻摇头:“战场之上,你死活,实属常事,不恨。只是想找个真相,要个公道。”
耶律璟神态变幻莫测,忽地把推开身旁美人,冷然道:“全都退下!”
“让三皇子失望,定王没有死。”
耶律璟笑声:“呵,怎会失望呢,只是意外,你亲信精锐都死光,你居然还能厚着脸皮活下来,以为你们陈国将军是有血性,宁死不辱。当年与你对垒,看你杀敌奋不顾身,如今竟然这惜命。”
任耶律璟如何挑衅,刘衍面上始终带着淡而冷微笑。
“三皇子可尝过人血滋味?”
耶律璟怔,随即咧嘴笑道:“这你可问对人,确实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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