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和刘瑾被人带走,软禁在定王府,由侍卫严加看守。太庙发生事,只有少数高官知道,这个消息也被封锁在极小范围内,被刘衍和刘琛下封口令,不得外传。
刘琛继位已成事实,礼部要同时筹备昭明帝与周太后丧仪,还要筹备刘琛登基大典,顿时人手不足,只能向其他部门寻求援助。没有安排到仪式筹备人,便轮流到灵前值守。
昭明帝子息不繁,如今二皇子和三皇子又莫名被软禁,每日便只有刘衍、刘琛与柔嘉公主三人轮流守夜。
白日里刘衍强撑着主持大局,任谁也没有看出来他抱病在身,到夜里无人之时,他才能在偏殿阖眼稍作休息。
慕灼华悄悄走进偏殿之时,刘衍正背靠着椅子,右手支着下巴闭目养神。俊美儒雅面容上素白无瑕,仅在眉峰微拢出丝褶皱,薄薄仰月唇上沾染淡淡胭脂色,那是她亲手抹上,让他白日里看起来精神些,但到深夜,却仍是遮掩不住浓浓疲倦与乏力。
是点头屈服。
“就按照皇叔意思处置吧。”
刘衍对礼部尚书道:“国不可日无君,还请礼部立刻着手操办新帝登基事宜,至于伪造遗诏之事,本王亲自查证。”
礼部尚书拱手道:“王爷放心,等必不负所托。”
刘瑜失魂落魄地看着眼前幕,日之内,他经历大悲到大喜,又从云端跌落地狱,此时在经受不住这般折磨,气急攻心,猛地吐出鲜血,软倒在地。刘瑾扶住刘瑜,大惊失色,惊慌失措地抓住刘瑜手臂喊道:“二哥!二哥你醒醒!”
他是个警觉人,但此时慕灼华走到他身侧,他却依然毫无知觉。
慕灼华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叫醒刘衍,但他好不容易有片刻睡眠,她又不忍心惊扰他。慕灼华犹豫许久,忽然听到刘衍低沉沙哑声音轻轻说道:“看这久,到底想做什?”
刘衍上前两步,屈膝蹲下,按住刘瑜脉搏,片刻后道:“他只是急怒攻心,陷入昏迷,没有大碍。”
刘瑾死死瞪着刘衍,眼中迸射出强烈恨意与杀意:“是你……是你要害们!”
刘衍怔。
刘瑾咬牙道:“二哥没有修改遗诏,是你们故意栽赃……为什……为什啊……”刘瑾发出声痛苦低吼,“为什你们都站在大哥那边,皇叔……难道们不是你侄子吗?”
刘衍垂下眼,片刻后拍拍刘瑾肩膀,低声道:“答应过皇兄,会护住他孩子,只要你们没有做错事,定会护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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