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生所求,也唯有公主。”
夜已深,刘衍房中灯却始终亮着。
他目光不时落在床上,慕灼华睡得极熟,睡相却不大好,不时就要踢被子,他便坐在旁边,会儿给她掖下被角。也不知道她梦到什,睡梦中眉头紧锁,发出几声意味不明咕哝声,但显然不是愉快意思。
这也不是第回,第回见她睡相,还是会试之前,他强掳她出城,却遇到伏击,她发烧病糊涂,他便亲自照看她。那时他只当她是个半大孩子,不曾有过半丝邪念,如今却难以静下心来,他拿本晦涩难懂佛经坐在她床头守着,但阿弥陀佛又哪有红颜祸水好看,那不安分次次伸出被窝小腿和藕臂让他又爱又恨,心不在焉地想着——以后若是睡到块,自己恐怕得夜夜抱紧才行。
慕灼华这觉睡到丑时末才醒来,迷药总是有后遗症,她醒来之时脑子有些钝痛,记忆也有瞬间空白。她躺在床上睁开眼,怔怔地看着床帏,扭过头,便看到坐在床沿微显倦意刘衍。
个看客,而不是戏子,而这台上戏,很难勾动她心。
“周仪死,太后便是周家领头人。她被周仪压这多年,看似唯唯诺诺,其实心里何尝不怨恨羡慕周仪?周家表面上与刘衍交好,实则心虚,他们始终担心刘衍有天会发现过去秘密,对他们展开报复。”柔嘉公主勾起唇角,缓缓说道,“沈惊鸿,是时候可以动手。”
花灯已经快熄灭,沈惊鸿接过柔嘉公主手里灯,上面花瓣上空无字。
“公主偷偷拿个花灯来此,难道不是心有所求?”
柔嘉公主静静看着花心摇曳火苗,眼中掠过丝冷淡笑意:“谁能无欲无求呢,只是所求,不能写出来,况且,也不信神明。”
然后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双眼睛亮得可怕。
刘衍见她醒来,松口气问道:“你现在觉得身体如何,让府中
沈惊鸿笑笑,他屈膝蹲在河边,手捧着花灯,另只手伸进冰冷河水中沾湿,用潮湿食指在花灯上写下行字,然后将花灯放入水中。
花灯在水面荡漾着,缓缓向远方流去。
沈惊鸿维持着半跪姿势没有起来,他目光从远去花灯之上移回来,仰起头看向柔嘉公主,柔声说道:“公主,以水为墨,须臾便干,写出来,又何妨?”
他执起她垂在身侧纤瘦柔软手,仿佛捧着世上最为贵重珍宝,他在手背上落下轻轻吻。
“也不信神明,只信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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