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们
起离开。”刘衍忽然打断
她，说出让她意想不到
话。
“离……开？”慕灼华呼吸窒，眼神闪烁，“你意思，是辞官归隐？”
刘衍轻笑声，掩饰自己心中涩意：“不，知道你有宰执天下之志，匡时济世之才，让你归隐田园，便是埋没你多年努力。离开，是指离开定京。”
“离开定京，又可以去哪里呢？”慕灼华不解问道。
“还记得当年会试之时，你做篇策问，被说为《养蛮策》。”刘衍笑笑道，“如今北凉已平，北凉国主认输投降，不日便会派遣使臣进京求和，乞求归顺陈国。北凉是匹饿狼，如今被打残，也不过忍辱偷生，你可愿意与同前往北凉，彻底将它驯服，完成这不世功业？”
城府深处，亦有丝温情。
渊罗花之毒始终是悬在刘衍颈上刀，不知何时会落下，万神医虽说小心调养也有可能活得长久，但这生也难免束手束脚，不能收放由心，唯有此刻，听他说毒素全解，那颗悬多年心才终于放下来。
“没想到，最终是她救命。”刘衍轻声感慨，除有丝意外，更多却是感伤。她终究是镇国公主抚养长大孩子，坚硬外壳之心，依旧是颗柔软心。她虽非有意救他，却因为不杀之心，才留下丝生机。但她自己却无法幸免，但于她而言，死亡又何尝不是种解脱。
“刘衍……”慕灼华声音微颤，她不由自主地握住刘衍手，微凉掌心泄露出她不安，“沈惊鸿调换毒酒，在酒中下离魂散，那原来那杯酒中，下究竟是毒药，还是龟息散？他当时给令牌救你……”
慕灼华没有把话说完，但每个人都明白她担忧。
慕灼华清丽小脸随着刘衍话而焕发出不样光彩，如花瓣上滚动晨露受到旭日照耀，折射出璀璨而动人晶莹。
刘衍含笑看着她眼神中逐渐亮起光，等着她欣然应允，却没防备她突然撞进他怀里，脑
刘衍使个眼色，让万神医和执墨执剑离开房间，才对慕灼华说道：“信他。”
慕灼华怔，不解地看着刘衍，杏眼被泪意浸润，眼神柔软而懵懂。
“知道，你无法全然相信他，但于而言，他是亲人，于你而言，他是君王，他从未怀疑过你，你便不能怀疑他。”
刘衍声音温和却有股不容置疑力量，动摇慕灼华对刘琛疑心。
“可是做不到……”她咬咬下唇，眉心微蹙，“刘衍，人心是会变，尤其是在那个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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