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北冬天比定京更加冷冽干燥,却也没有慕灼华想象那难熬,后来她想,大约是身边有人把她照顾得太好。他知道她怕冷,便时时烧着地龙,下雪,他也会及时为她添上外衣,她想念江南瓜果,没有说出口,他便让人不远千里地送来,他做切都是悄无声息,如春雨样润物无声,让她不知不觉中习惯他无微不至,
他就像个极具耐心猎人,编织张铺天盖地网,让她深陷其中,甘之如饴。
大概是在到达朔北后第个月,她便糊里糊涂地睡进刘衍房里,似乎是他说这句——反正你每天都会在床上醒来,那何不直接搬过来睡?
慕灼华觉得这句话也有些道理,便在刘衍那张大床上又添置副被褥——虽然经常也没用上,她总是窝在他怀里睡着。
没有慕灼华相伴,郭巨力独守着大院子,哀怨地叹道:“小姐,你怎那容易被王爷糊弄啊,就这样搬去和他睡吗?”
朝中得罪王爷,还被撤去讲学职。
朔北副都护也不是美差,定京*员避之犹恐不及,定是得罪定王,才会被指派过来吃苦。
而且这路上慕大人日日在定王马车里呆着,跟他学北凉话,每回下车眼睛都是湿湿红红,摆明是受委屈模样。
慕大人待人和善,没什架子,眉眼时时含笑,因此人缘极好,而定王威严太重,难掩杀伐之气,众人心里虽为她鸣不平,却也不敢说定王是非。
倒是执剑听耳朵闲言碎语,愤愤不平地来跟刘衍告状,刘衍听置之笑,道:“旁人喜欢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会生气?至于说欺负她……倒也不是谣传。”
慕灼华双眼睛滴溜溜转着,闪着精明光,低声喃喃道:“自然是因为也馋他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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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亲密无间只在夜里,到白天,两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刘衍要整顿朔北军防,慕灼华要操心边贸市场与各部
执剑觉得刘衍这不过是在包庇慕灼华,分明是慕灼华欺负王爷更多。他如今虽然认可慕灼华,但心到底还是向着刘衍,看不得自家王爷夫纲不振。执墨见他这样,哭笑不得,道:“执剑,你可知道何为夫妻情趣?”
执剑斜他眼:“你便知道吗?”
执墨摸摸鼻子,笑道:“就是任打任骂,任劳任怨。”
说完便听到身后传来声呼唤:“执墨哥哥,练武时间到啦!”
执剑看着执墨沉重又愉悦背影,感觉自己好像抓住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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