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暗淡,还没亮,但是村子里不知是谁家公鸡已经叫,间或还响起两声狗叫。
楚问荆视线内能够看到几乎全是头发,有堵在他脖子里,还有俏皮遮着眼睛。楚问荆眨巴几下,把眼睛上头发眨下去,然后反应迟钝看出来自己胸前压着颗脑袋。
萧天云嘴巴动动,正要咬下去,突然神经质舔/口,发觉口感不对,然后迷茫睁开眼睛,晚上脖子下面都压着只手,此时脖子又疼又麻,动下都是说不出酸爽。
楚问荆也是因为被压夜,再加上做晚上噩梦,此时脖子里还有层虚汗,被萧天云头发遮着,有种说不出来难受,
老大夫眯着眼睛叫几声,见萧天云都没有反应。像个孩子似得大笑好几声,开心不得。
桌上地下乱七八糟空坛子摆足足有十个,是仓库里放着全部积蓄,老大夫顺顺利利又灌趴个。
老大夫还行,摇晃着站起来把兔子赶回窝里,出来时候萧天云也摇摇晃晃往屋里走去,走到半道被自己无意弄出来叶子绊下,差点摔个狗啃泥。
老大夫又是大笑,背靠着桌子坐下,头往后仰,正好靠在花盆上,花盆很重,被这靠着也动不动,老大夫抬头看着明晃晃月亮,月亮中间好像住着个人,那个身影越来越像楚子恒,老大夫就那看半宿,直到被后半夜风吹得打个哆嗦,这才回屋睡觉。
萧天云喝得脑子都成团浆糊,顺着不久前走过遍路,返回楚问荆房间,迷迷糊糊往床上倒,就想睡个好觉。
旁边楚问荆大概是做噩梦,睡得不踏实,隔会儿手就会挥过来次。后半夜起风时候,萧天云半边脸硬生生被打红,挣扎着从床/上爬起,然后手松,头栽倒在楚问荆怀里,正好压住楚问荆挥动那只手,楚问荆动不。
手压在脖子下面,萧天云实在是因为醉酒浑身都软趴趴,懒得动都不想动,居然就那忍着不舒服,死活压着那只手睡在楚问荆怀里。
楚问荆也是夜不曾睡好,他梦见些往事,极力挣扎,却又好像越陷越深,到后来,明知道这是梦却醒不过来,挣扎又挣不动,感觉抓着子恒师父那只手特别沉重,还有无力。
许是实在是不舒服,寅时刚过,两个喝得软倒人就醒。
萧天云依旧还压着楚问荆只手,另只手不知怎以个极其别扭姿势正被萧天云抓着,往嘴里塞——刚碰到牙尖,楚问荆就醒,他突然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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