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明暄，过来帮忙端菜——”大伯从厨房探
个头，冲着客厅躲懒
两个小辈喊道。
明暄“噌”地
下起身：“来啦！”
饭菜香味传出，他们只是万家灯火中不起眼盏。
他们年夜饭算得上热闹，爷爷奶奶和他们很久没见，话多说不完。
唯不热闹，只有乐娉婷。
坐在沙发上明暄玩手机空闲时，偏着头看着玻璃门外。
明成睿半蹲在乐娉婷腿边,抖开毛毯搭在她腿间，侧过头看她。
明昭碰钉子，回到明暄身边坐下,叉块哈密瓜塞进嘴里。
“
总觉得爸妈很恩爱。”明暄伸条腿搭在明昭腿上,“但有时候又觉得很奇怪。”
“……想这
多干什。”明昭皱着眉“啧”声,不客气地拍拍明暄腿，凑过去看明暄手机,“你在看什？”
除夕当天,陈姨回家过年，厨房里忙活着准备年夜饭是大伯和大伯母。
屋外飘着雪，乐娉婷裹着雪白皮草坐在花园,抬眼看着墙檐上驻足麻雀。
有雪花停落在她鼻尖，融化，下坠。
明昭看着坐在屋外她，拿条毛毯从沙发上起身。
通往花园玻璃门刚被推开，明昭手就被握住。
她很安静地坐在旁，不说话，除明成睿之外也没有人找她搭话。
明暄记得在不知道几年前，偶然听过爷爷奶奶谈论说：“娉婷性子最近是越来越冷，她以前不是这样啊。”
但明暄并不知道以前乐娉婷是什样，从他有记忆开始，每年见到乐娉婷都是这样，精致，漂亮，却好似毫无情感。
事实上，明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和身为母亲乐娉婷相处，甚至明暄会庆幸，幸好自己是跟着爷爷奶奶住。
明暄视线不由自主地
“和祁随之聊天啊。”明暄压下手机,低声道,“你记得暑假时候答应事儿啊。”
明昭点点头：“这不得慢慢来？”
说得在理,这种事确实该慢慢来。
反正也不急在这时，他们还会有很长时间。
雪越飘越大，在白炽灯照耀下，无暇又脆弱。
“来就行。”明成睿不由分说地接过他手里毛毯,“外面挺冷,你进去吧。”
“小叔。”明昭撑着门把手偏过头看他,“想跟婶婶说两句话。”
“娉婷不爱说话。”明成睿打断明昭，声音似冰霜，“你也不要用你在美国学那些去诱导娉婷,进去。”
明昭拧拧眉，没有说话。
明成睿掰开他撑着门把那只手,关上玻璃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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