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助理不敢打搅他，开车上
马路。
红绿灯交替，车子走走停停。
王助理趁着红灯
时候偷偷扭过头窥眼，赵向海已经背过身躯，把头转过去，对着车窗，不声不响，肩膀在微微地颤抖。
王助理小心地咽咽，看向车窗玻璃反光。
他看到赵向海眼神空洞无光，盯着虚空处，眼圈冒红，两颗眼泪就这
悄悄地掉下来。
可是肖总确实越来越不耐烦。
王助理想想，前两年他还能看到肖总和赵总牵手撒狗粮，这几年，两个人仿佛隔堵冷墙，亲密举动越来越少，肖总出现次数越来越少，就算两个人并肩出现，肖总也总是面无表情，好像是被逼着似。
王助理叹口气，转着车又晃荡
圈。
直捱到将近八点，他才开车到赵总家附近，停车，熄车灯。
他看着赵总家还透着亮光窗户，有些担忧，不知道两个人这次说分手会闹到哪步。
着，映着家三口灿烂温暖笑脸全家福。
他抽张纸，抹去相框上灰尘，捧着相片，好像留恋不舍地又看许久，这才轻笑声，拉开最底层抽屉，把照片放进去，慢慢合上抽屉，让它沉寂到黑暗里。
做完这切，他拿出手机，给肖野发条信息。
“晚上七点半，回家，有事跟你谈。”
……
王助理心口紧，整个人都僵。
他大学毕
八点，赵向海从家里走出来，裹件黑色长外套。
王助理刚想朝他招手，只见赵向海突然走到肖野车旁，从地上捡起块石头，就像忍许多年后终于爆发般，朝着肖野车玻璃猛地砸去，声音愤怒绝望：“操你妈肖野！”
王助理吓呆。
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忙走到赵向海边上。
赵向海砸完玻璃，言不发，跟着王助理到他车旁，王助理上驾驶座，他坐上副驾驶座，拉过安全带系上，便像是泄气般，突然沉默在黑暗里。
王助理直没敢走远。
他把手头还剩下几件事儿分别安排给办公室几个新助理，剩下只能他来办事项，他也赶着趟儿抓紧在三个小时内完成，尔后便直开着车晃悠在赵向海家附近。
他大概能猜得到，赵总这次应该是打算和肖总分。
其实这样挺不错，王助理想，从他个局外人角度看，肖总是真不值得。
赵总记得肖总所有喜好，所有生活习惯，赵总再忙也不忘顾家，明明疲惫得闭上眼就能睡去，可谈到家，还是满眼光满脸笑，整个人都温和柔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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