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捏着听筒没说话。
警察扣住
叶凡
手臂要带他离开。
叶凡突然挣扎起来，执拗地死攥着听筒：“洋洋，你会想
吗？会吗？”
王洋吸吸鼻子，笑，说：“
“知道现在路快走绝，上街人人喊打，没有朋友，精神不太正常，但是，叶凡，不是傻子，”王洋眼睛红，“每次站在叶霆和杨嘉立身边，看到杨嘉立对叶霆笑，叶霆也满心满眼都是杨嘉立，疼他就像疼心肝
样。不敢说话，但是好羡慕啊。”
“叶霆是不会让杨嘉立疼得难受，点点疼都不会舍得。你说你会对好，可跟你这
久，身上快没有块好地方。”
“叶凡，你知道吗，很疼，真很疼。”
叶凡没说话，静静看着王洋，指骨点点攥紧。
王洋说得情绪崩溃，扣听筒，手臂捂着眼睛，抽着鼻子，肩膀耸耸，哭声虽然已经被压下，可喉咙里依旧不受控制地拧出丝小动物似呜咽，在冷飕飕拘留所里，显得格外森凉。
王洋没有抬头。
也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愿意。
他蜷着身子坐着，脑袋低垂，只把听筒放在耳边：“你说吧。”
叶凡看着他这畏缩模样，到底是叹口气，涩涩地笑声：“洋洋，你能告诉，为什要背叛吗。”
王洋喉结微微动动，哑声说：“没有背叛你。”
等他终于抹掉眼泪，王洋发红眼睛看向叶凡：“你会在里面待多久。”
叶凡勾勾唇角，眼神飘忽，语气有些无所谓：“不知道，可能年，可能十年，可能更久，就看叶霆还愿不愿意让出来。叶霆那个人，睚眦必报，除杨嘉立，谁说话都不好使，让杨嘉立吃那大苦头，他估计杀心都有，算。”
王洋点点头：“知道，那就这样吧。”
在王洋挂断电话前，叶凡突然站起身，把脸几乎贴到玻璃墙上。
他红着眼，有些期盼，声音发颤着问：“洋洋，你在外面，会想吗？”
“只是不想再被你骗下去。”
叶凡眼里血丝弥漫，半晌，低头笑笑：“如果，你没有帮着杨嘉立逃走，说不定真能把叶霆扯下马，说过，只要到那个时候，定会好好对你。你都不陪走下去，你怎知道，定会骗你呢。”
王洋终于缓慢抬起头，凝视着叶凡幽深眸子。
明明就隔着道玻璃墙，叶凡却突然觉得，他和王洋已经隔千万里远。
王洋小声说：“喜欢个人，和喜欢玩弄个人，是点都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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