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容容治病不是人家责任,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邵明纬埋头在手掌上,“噗嗤”声苦笑:偏偏他们家亲戚都是老实本分人。
又想昨晚在孙老医生面前对他担忧自己哪里来自信不屑?
苦笑还在脸上,昏暗中邵明纬眼睛却有些湿润。
他只是……实在有些走投无路,不知道该怎办。
……
“对对,都明白……”
“喂,大舅,是明纬,您最近怎样?”
……
“清楚清楚,您对好都清楚……”
“喂,二姨,是明纬,最近怎样?”
邵明纬听到“两千”愣下,随即仍是笑着说:“也知道您不容易,但您看两千是不是有点……少,定会尽快还给您。”
大伯听他质疑立马有些不悦:“你这孩子怎这不体谅人,大伯家里也是用钱时候。你说着还钱也不知道小容病得拖到什时候、能不能好……”似乎那边有人听着推搡大伯下,他猛地住嘴,转而和缓地说道:“大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家里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谁都不富裕。大伯借,不,给你两千块钱,不用还。”
邵明纬紧紧咬下牙,没声没息地深呼吸两口气,语气感激地说道:“行,麻烦您,有钱立马还给您。”
大伯像是根本不相信他能还,哈哈大笑:“不用不用,家人不说两家话。做大伯,应该……”
挂断电话,邵明纬握着手机,手肘撑在膝盖上方,低着头,眼睛盯着医院大厅里光洁瓷砖缝隙发愣。
丧气半晌,邵明纬还是走到洗手间洗把脸,他望着镜子里自己默默打气:定会有办法,他不能倒下,容容还在病房里等着他。
他看眼时间,就快到探视时间,便收拾番,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儿。他没有乘坐
……
“好,实在麻烦您……”
……
断断续续打三个多小时,零零散散地凑三万块钱。邵明纬脸颊笑僵,每通电话从小心翼翼地陪笑到麻木,提起嘴角越来越费力。终于,个电话挂断,邵明纬放下手机,双手猛地捂住脸。
邵明纬不埋怨别人,家里亲戚都不宽裕,而且自己三年前毅然决然来北京有部分原因也是知道亲戚邻居不愿和他们兄妹多来往,这长时间除过年过节会偶尔联系下,现在上来就借钱放谁身上都不会乐意。
半晌,他又拿起手机,“喂,三叔,是明纬……”
……
“是,大家都不容易,知道”
“喂,小姑,是明纬,吃饭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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