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露为难,可萧宁就算是为难时也是让人觉得温和,这也不知是种什样气质。
眼前萧宁样子多熟悉,正是卢岩曾经常常看到模样,那时他为难多是由于卢岩而起。
卢岩简直觉得神奇,以前不在意事如今特别清晰,明明都是些无关紧要东西,被随手丢弃在逝去时光里,这时却诡异地鲜明起来。
太多,宛如来自远方风,呼啸着经过他,他却什都没抓到。
“……行。”卢岩心烦意乱地松开手,瞄到萧宁怔忪神态,鬼使神差地改而拍拍萧宁手臂,憋半晌,勉强提起精神地道,“你先走吧,爸妈这里帮你说说,啧,你也真是,尽给找麻烦。”
家对萧宁来说当然是意义非凡,萧宁之所以能成为今天萧宁,他们存在无疑起着很大作用。
“这个不是这说。”萧宁笑笑,半是自嘲半是惆怅,“伯父伯母感受对很重要,但这件事上不能违心,因为这不是个人事情。”
如果这是萧宁个人事,那退让很容易,他孑然人,只要能让这些待他好人高兴顺意,也没什不能退让。
可现在不行,这回不行,他有根底线,那底线就是单海鸣。
卢岩咀嚼着这句话意思,“小宁……”
卢岩能说出这话让萧宁吃惊,“什?”
咂完舌,其实说出口就后悔卢岩伸手不耐烦地使劲戳着电梯按钮,戳得啪啪啪地响,“们谁和谁啊,事就是你事你事就是事,反正都说漏就再说两嘴也不碍事说不过你别怪啊告诉你还是讨厌单海鸣随便怎着吧。妈怎还不来!”
他拳头捶在电梯按钮上,电梯紧赶慢赶在按钮被他搞坏前开门。萧宁云里雾里被他推把,踉跄进电梯,转回身没反应过来地看着他。
卢岩站在电梯外和他对视,“萧宁,到时候别后悔跑到面前哭诉,都是活该。”
萧宁好笑地皱起眉,“你别咒好吗?”
他缓几口气,不认识般地眯着眼看萧宁,“你……你对单海鸣……”
后面话跟不能承受样地从舌尖滑回喉咙,卢岩问不问都知道答案,萧宁这毛病还能有谁比他更清楚吗?
而且他从没像此刻这样清楚,萧宁是会打心底里去对个人,这几乎指导这个看似随遇而安人所有行为。
卢岩问,“就算爸妈从此和你不相往来,你也觉得无所谓?”
“不是。”萧宁回以苦笑,“肯定希望伯父伯母能……那也是没办法,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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