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听得有点费劲,”郑墨阳说,“毕竟从小不说普通话,等于是学门新语言。”
他们起朝校长办公室走去,推开办公室门,坐在最里面陈念东抬起头,嘴里塞着个包子。办公桌上不规则地堆叠着教科书和作业本,还有个圈圈画画日历。冯诺看向他沾满粉笔灰手,这样吃饭简直是在郑墨阳雷区蹦迪。
“还以为有学生来问问题,在想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呢。”陈念东把包子从嘴里拿出来。
“打扰你。”郑墨阳走到他对面坐下来。冯诺踌躇会儿,因为周围没有多余椅子,只得走到他背后站着,觉得自己像个不合格保镖。
“听课感觉怎样?”陈念东把带着牙印包子放在边,“他们发音不太标准吧。”
站在局外人角度去听课,会获得和学生时代完全不样体验。
冯诺坐在教室后排,看着卓思贤讲解立体几何背影,感叹“这真是见过最惨烈教学现场”。
无论怎教,学生都无法理解“为什两个直线明明是45度,实际上是90度”。
虽然有老师自制教学工具,但明显感觉到学生积极性不高,课堂陷入可怕沉寂。冯诺有些后悔自己学生时代不爱回答问题,因为这种时候老师真非常、非常尴尬。
“还好啦,”下课之后,卓思贤和他起走出教室时说,“你没看到教分数时候,那更可怕。”
“才学没多久,挺正常。”
“在这儿,传统意义上好学生,大概只有百分之五,”陈念东终于擦去冯诺很在意粉笔印,“家长常年不在,没人管,也没什学习氛围,更别说有些家里干脆觉得学习不重要,反正将来都是出去打工。”
“生活环境问题吧,”郑墨阳说,“他们对学校教学科目不太擅长,优势在别地方。”
“那确实,”陈念东说,“可能是民族特色吧,他们在艺术和舞蹈上很有天赋,体育也很好,可惜这些能力在学校里不受重视。现在这个地
“听说这边留级率很高。”
“是啊,”卓思贤说,“那些孩子十四五岁,还在上小学。家里没有人辅导,生活上用不着分数,没什学习动力,所以成绩直上不来。”
“如果看不到将来用处,确实很难坚持啊。”
“是啊,”卓思贤说,“他们动手能力都很强,体力也好,去学门技术可能更适合他们。”
沿着走廊拐到年级教室时,迎面看到郑墨阳走出来。冯诺觑着他脸色问:“语文课感觉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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